莫非,那些东西都没消化了?只剩下自己?
她不由得看向自己手腕上散发着幽光的镯子,喃喃的道:“所以,这次又是你救了我吗?”
师傅虽然不在她的身边,但是这个镯子却代替他守护了自己。
顿了顿,抬起手腕,在那镯子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低声说:“师傅,等我。”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间扬声道:“喂,有人吗?能听到我说话吗?”
她一连喊了好几声,都没听到有丝毫的回应。
陆婳沉默了一下,最后眨眨眼,抬手从自己发间拔下一根发簪握在手中。
这发簪,出自封寒之手。当年跌落忘川井,除了手腕上的镯子之外,便只剩下发间戴着的几朵珠花和这发簪了。
这几年,她一直仔细的珍藏着,不管有多难,不管经历过多少战斗,这些发簪珠花都没有丝毫的损伤。
她握着发簪,蓄力,然后猛然间刺入面前的肉避。
发簪出自封寒之手就绝非凡物,这一下猛然刺-入,那黑色的肉壁便猛然间颤动起来,紧接着陆婳便听见了一声怒吼。
那声音又厚又闷,震得陆婳脑子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
但是她强撑着一口气,握着发簪的手不但不松劲儿,反而更加用力,更深的刺入那肉壁之中。
又是一声怒吼,紧接着那东西像是动了起来,陆婳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便被倒腾了一遍,滚落几番才停了下来。
她只觉得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的想吐。
并且,陆婳也更加确定,她的的确确是在那个怪物的肚子里。
陆婳咬着牙,握着手中的簪子趴在那,抬手又是一下,狠狠的刺入肉壁之中。
“吼~”
又是一声怒吼,能听出来其中的暴戾味道,显然已经怒道了极点。
陆婳抓着那簪子,扬声吼道:“还听不见我说话是吧?那好,老娘就把你的肚子捅成筛子,我看你还不理我。”
说罢,抬手来来回回的扎了好几下,似乎憋着一股狠劲儿非要将那东西的肚子捅成个筛子不可。
怒吼声阵阵,并且在不停的翻滚着。
陆婳忍着吐血的冲动,一下又一下不停的扎着,看见哪儿就扎哪儿。
终于,一声暴喝在陆婳耳边响起:“住手。”
陆婳披头散发,整个人头晕脑胀,但是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唇角还是缓缓的勾了勾,露出几分笑容来。
小样儿,终于舍得说人话了。
不过另陆婳有些疑惑的是,这道人声一点不像之前的兽吼一般浑厚,反而像是个孩童一般,虽然生气,却压不住里面的稚气。
那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生气的吼道:“卑贱的人,你若再敢伤我,我就吃掉你吃掉你吃掉你。”
一连三个‘吃掉你’,可见这家伙有多么的生气。
但是陆婳却是老神在在,把玩着手中的发簪,笑着说:“你已经吃掉我了,你难道还能吃我第二次吗?”
外面一阵沉默,紧接着便是气急败坏的一声声:“吃掉你吃掉你吃掉你……”
陆婳:“……”
这怪物是智力障碍还是语言匮乏?
就不会说点新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