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承悦频频回头,明显是不放心里面的陆辰星。
陆婳看她一眼,道:“若是我师傅救不了他,那这世间谁也救不了他。”
左承悦立刻回头看陆婳,眼里蒙着一层水雾。
她做不到像陆婳这般冷静,她现在一颗心像是被人攥住了一般,疼的她站都站不住。
陆婳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我师傅说了能救,那他就一定会没事。”
左承悦有些木木的,缓缓的点了点头。
陆婳问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这毒,是怎么来的?”
左承悦茫然,喃喃的道:“我不知道,昨夜明明什么都还好好的,结果今天早上……”
陆婳:“昨夜,你们吃过什么用过什么,他接触过什么,都说一遍。”
左承悦皱着眉头,将昨夜陆辰星踏入这个房间后发生的一切都说了。
陆婳听完之后,叫来府中的管家,开始清查府中有机会接触到陆辰星的下人,尤其是厨房,更是重点盘查对象。
结果盘查了一圈,事情并未有任何的疑点。
陆婳其实一开始也不相信,这陆府之中会有人敢伤害陆辰星。
陆府中的人本就少,能留在陆府伺候的,那都是陆婳亲自看过的,这么长时间下来没有半点问题,便是陆天赐也挑不出任何不满来。
将府中仔细的排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左承悦脸色发白,道:“到底是谁,究竟是谁手能伸到这么长?”
“你是不是把你忘记了?”封寒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锦帕来回的擦着自己的手。
陆婳看见,封寒的手背上沾染了一点血迹。
这对洁癖封寒来说,是相当难以忍受的事情了。若是旁人,他怕是连靠近都不愿意。
陆婳从自己身上抽出一方锦帕,走过去沉默的捧起封寒的手替他擦拭。
封寒侧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柔和的快要将人溺毙了。
一边的左承悦顾不得看他们的小动作,她被封寒的那句话给震的发懵。
她震惊的看着封寒,道:“国师大人,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封寒淡淡的道:“陆府之人没有嫌疑,那么最大的嫌疑人,不就是你吗?他在陆府这么长时间安好无事,你一来他就中毒了。”
“我怎么会害他?”左承悦受不了,有些崩溃的喊:“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我怎么可能害他?我舍不得他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又怎么会……”
“你舍不得,不代表人家也舍不得。”封寒看她一眼,说:“难保会有人借你之手来害他。”
左承悦:“……”
她张了张嘴,随后猛然间发了疯似的冲进了里屋。
她想起了自己出嫁之前皇后来看望自己时碰过的那一支发簪。
那发簪,她让人处理掉了,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那发簪在皇后碰过之后便不对劲了,明显的被人抹了毒。
她混迹江湖十几年,见过的太多了,因此能一眼便看出问题。
但是,若是还有其他问题,而她没有看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