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芬：“嗯。女儿，妈妈祝你幸福。你跟妈妈性格不一样，一定会比我幸福的。”

杜晓凡：“谢谢，妈妈，我会的。你也要幸福，可以再找一个伴。”

刘芬：“哈哈哈，好，我会的。不过我现在单身提好的，可以和这边的朋友、邻居聚会。”

杜晓凡：“妈妈，以后我可能会很不方便回来。你也别回国找我了，等有时间我去外国看你。”

刘芬：“真的吗？太好了，那也带着你丈夫，不管是谁，只要是你的喜欢的人就行。妈妈想明白了，有没有钱自己够花就可以了。”

杜晓凡：“嗯。我知道了。没别的事，就是想跟你说一下，那我挂电话了。”

刘芬：“嗯，行，晓凡，答应妈妈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在这里等你，妈妈的家永远是你的家。”

杜晓凡：“嗯，我会的。妈妈，再见。”

刘芬：“女儿……再见。”两人都没有挂断电话，不过等了几秒可能是同时结束了通话。

杜晓凡心里已经做好决定了，这天晚上她很晚才睡着，想了很多。想到了十几岁的时候刘芬执意要出国，她抱着妈妈不松手，可是她哪有力气阻止一个成年人。那时候刘芬看到她是那样的嫌弃或者说，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她没能阻止自己的母亲，然后就是父亲，也在母亲出国后，也出国了，她甚至都不知道父亲是那天坐上飞机走的。

杜晓凡那段时间，每天都在哭，学也不能上了，好在很快就要期末看是了，感觉考完就放假了。整个暑假要不是杜晓凡姥姥看着她，真的不知道这孩子会怎样。小孩子虽然痛苦，一个暑假过完也就完了，开学后继续上学，然后像一切恢复正常一样的生活。也只有杜晓凡姥姥知道，孩子心里苦，但是她也没办法，只能更加偏爱这个外孙女。

杜晓凡很快就把对父母的爱转移到唯一的亲人，姥姥身上，所以姥姥的去世对她也是很大的打击，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有那么伤心过吧。然而现在，她竟然有点伤心，不知道是为什么？是真的不知道。第二天一早，杜晓凡就起来了，简单吃了一些白姨准备的早饭，就开着飞行器去了郊区的墓地。

杜晓凡并不是每年都来墓地给姥姥烧纸，从姥姥去世到现在，这是第三次，这次她准备做一件事。而且昨晚她已经问过小白了，这件事可以做成。飞行器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就到达目的地，杜晓凡虽然只来过两次，但是她永远记住姥姥的骨灰在哪里。

杜晓凡姥姥去世的时候，杜晓凡还在上大学，手里根本没有什么钱，仅有的几百块也是姥姥每月给她的生活费，以及她自己打工的钱，根本就不够买墓地的。好在整理姥姥遗产的时候找到，姥姥的存折，有几万块钱，可能是给她上大学用的，也可能是给她的嫁妆。

杜晓凡的舅舅刘峰虽然人不咋地，但是也不会做出让姥姥的骨灰就随便扔了的事。用存折里的钱买了一个很小的墓地，所以姥姥的骨灰是存在骨灰墙里。不过就是这样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可以存放20年。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这次杜晓凡就准备把姥姥骨灰带走。当然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