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在屋子里面说话,孙二站在院子外面叫他媳妇。孙二媳妇听了,急忙带着她家的小宝走出门去。这个早晨,多亏又她帮忙,不然这一家子,都不吃饭了。
胡大海静静地躺在炕上,他双目垂泪,看看左边的冬梅,又看看右边的冬雪,心里又是一阵难过。这回,他发自内心地想到,自从她们的妈妈死了以后,自己对这两个女儿的照顾太少了。平日里自己我行我素惯了,要是家里没有这两个女儿,他的日子说不定过成什么样子。嗨!都是因为自己的愚笨,不然这个家,也不能牵扯到孩子们的身上。他静静地闭着眼睛,想着想着,两行眼泪顺着脸颊,缓缓地流淌下来。他无能为力地躺在炕上,再也没有勇气爬了起来。
在村委会干部的帮助下,胡冬雪和冬梅到城里找到了二加六,在二加六的配合下,他们来到到公安局报了案。警察记录在案,他们又详细地了解了一些情况,胡冬雪就把这个女人如何来到家里,又如何和社么上的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都做了详细的笔录。这个女人多亏是在家里待一个月,要是待的时间长了,说不定她还要坑谁呢!在这个世界上,谁都想过好日子,可是想过好日子,就得靠自己努力,怎么说也不能到处骗人啊。
警察们听了她的描述后,也都纷纷表示同情,毕竟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得正却面对。现在的社会上像这样的案件,也为数不少。很多人都来公安局报案,可是报案容易,破起案来似乎比登天还难,这些女人比鬼还精,专门骗那些没家没夜的光棍。胡冬雪在公安局哭哭啼啼地待了一上午,他们见胡冬雪姐妹俩实在是可怜无助,还给她俩捐了一千多元钱,带回来,帮她家度过年关。
胡冬雪含着眼泪从公安局回来后,就寒蝉若噤地站在路边的站点等公交。一阵冷风吹来,她柔弱的身体,不由得晃了一下,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肚子里面汩汩地叫着,像是里面有个鼓手在捣乱,让她饿得实在难受极了。
她呆呆地望着路面,想着这两年家里的一切遭遇,她茫然地望着这个城市变得孤单和无助。这时,一辆白色的宝马车,停在她对面的车位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他是身后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这一大一小,手拉着手,朝她这边走来。胡冬雪因为太过伤心,直到这两个人走到跟前时,她也没有反应过来。
“小雪老师,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听了男孩儿的一声问话,胡冬雪突然打了一个激冷,从那些痛苦中走了出来。她低头一看是江焱在叫她,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的表情显得很不自然。
江焱的爸爸看着胡冬雪心神不安的样子,不禁问道:“小雪老师,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街里啊?”
“我……我……我是来街里办事的!”胡冬雪吞吞吐吐地说。
江焱爸爸见胡冬雪心力憔悴的样子,断定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就想帮帮她。于是江焱的爸爸试探地问了一句:“小雪老师,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如果,我能帮到你的话,你只管说,不要有什么顾虑!这里说话不太方便,咱们还是到车上说吧。”江焱的爸爸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那辆车说。
胡冬雪见江焱爸爸诚心诚意要帮自己,也就不想再隐瞒下去。他们来到车上以后,胡冬雪就把女人卷走家里钱财的事情跟江焱爸爸详细地说了一遍。江焱爸爸听了,非常生气。这么大的城市,要想找到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实在是太难了。就算是公安局的警察们办案效率高,一时半会儿,也不能一下把女人找出来。
江焱的爸爸两手把着方向盘想了半天,他突然回头对胡冬雪说:“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办吗?”胡冬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正好下午没事,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送你回家!”江焱爸爸郑重其事地说。胡冬雪听了立刻摆摆手说:“江焱爸爸,你不用送我,我坐公交车就可以了,你那么忙,就不麻烦你了!”
“麻烦啥?江焱以前那么不听话,你都不嫌麻烦。现成的车,现成的司机,十几公里的路,十多分钟就到,这点儿小事儿,也算不了啥?你就不要再客气了!”江焱爸爸说着,他一踩油门,轿车立刻上了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