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也如此,休郁从小就修习双手剑,善使双手剑者,攻则疾如狂风不可挡,守则牢不可破难近身。休郁的双手剑是一攻一防来使用,必要时也可随意变幻,忽然之间就只有一把圣庭剑,总感觉左手空荡荡的,先前在于一位山大王的缠斗中,持单剑的休郁就完全发挥不出以往的实力,因此略微吃了点小亏。
林蜻蝉看着手中长剑,对休郁嫌弃状的道:“男人真的讨厌,一个不够还要两个,”可能她自己也觉得这个比喻有点牵强,就没去看休郁的反应,忽的又凝眉问向玉容瑕,
“这个,是不是冰暮剑?”
秋池岁寒,霜凝冰暮。前届神兵榜第七位,兵主为峰洺渡玉茫玉镜吾,以冰霜之力,凝于剑心,至寒不阴煞,凝霜碎万兵。榜单如此说,不过按他玉家的低调习惯,霜凝冰暮恐怕和幽光烛荧一样不止现今排名。
怕休郁拒绝,玉容瑕连忙在他有这个念头前解释道:“错怪了兄长这么久,现今把他的兵刃赠送于我最好的朋友,也算是一种救赎吧,雨泽你可一定要收下。”
“好,”休郁不做任何多余的推脱,“做为你最好的朋友,我收下了,定当以此剑助你破万难。”
玉容瑕满意的点着头:“我见过你将鬼狼刃舞的出神入化的样子,可当真是惊艳了浮世这万千武艺。”
他这样一说,休郁想到了鬼狼刃还在时的那场切磋,自己的确是用双手剑的手法,
“燕归迟呢,不与你一起吗?”
玉容瑕目光游离不定的看着桌面,
“走了,兄长已死,婚约已无,她自由了。”
休郁轻抚着冰暮,没去看玉容瑕眼中神色,
“你,就这样任她离开吗,你们三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玉容瑕没有回答,他举目望向林蜻蝉,缓缓闭上眼睛,休郁抬头看着林蜻蝉,她眼中粉红之色刚刚褪去,
“你真是个奇妙的人类,明明喜欢的入骨入髓,却偏要任其离你而去。”
玉容瑕睁开眼睛,轻叹了口气,“如果牵连到了她,我要如何去忏悔。”
停顿了一下,玉容瑕接着道:“雨泽一定知道,外部势力是要先从内部的经济方面搞垮中原,峰洺渡是第一个,清淮燕家,晚一点是一点吧。”
休郁也早便想到了,而且他正在为此作出努力。
林蜻蝉好像对玉容瑕有颇多同感的样子道:“活在牵挂与顾虑之间,一定很痛苦吧?”
“不会,”玉容瑕轻笑道:“像我这样薄情寡义的人,怎么会呢,怎么会……”
“骗子!”林蜻蝉却忽的责备的语气说着:“薄情寡义只是因为存于心中的情与义太少了,情只给一人,义只为一人,薄情寡义的人其实才最重情重义,只是全给了一人,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把心都给了无关的人。可你有太多顾虑,怕她出事,才不愿让她走近。”
玉容瑕叹气的笑着:“林姑娘所言直教人受宜颇多,那我要如何呢?我还能如何呢?”
“去寻她,相信我,即使为你而死,她也一定会觉得快乐。”
林蜻蝉这样说着,事实上她就曾这样做,即使坠入无尽深渊也在所不惜。
“不,”休郁在一旁否定道:
“就待这一切平息,不可以让她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