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休郁的左手,林蜻蝉忙碌了半个时辰,终于是折腾好了,只见在休郁左手小指之上,被戴上了一枚银色尾戒。
“尾戒?我有你了,又不独身。”
休郁有些好奇为什么要这么做,心中无情欲的人以尾戒宣告自己是个独身之人,可如今休郁并不如此。其实休郁以前也被江尊强制佩戴过,不过目的是为了监督休郁不要与人争斗,一旦休郁又与人动手,玉制尾戒一碰即碎。
林蜻蝉给休郁佩上的,却是由诡蓄攻锁链所制成,而且休郁手指第二节骨节较突出,所以一旦戴上并收紧,不把手指弄断是绝计摘不下来。
尾戒上刻有四个小字:休郁,林浅。
“为什么不是林曲?”
林蜻蝉低着脑袋,她已经喜欢上自己的新身份:“你记住是我就好,反正别的姑娘见到了也知道你已经有人了,哈哈。”说着,她向休郁解释道:“若是自己佩戴上的尾戒,意为独身一人,不寻伴侣。而送给一人尾戒则代表要遵守彼此的约定,以及永远只爱他一人,右手小指戴上尾戒,就是锁住幸福的意思,如果是在左手,那就代表,我在思念你,所以呀,尾戒的意思还是要看来历。”
休郁看着左手尾戒,林蜻蝉哈笑的道:“无论是哪种意思,都不会再有姑娘靠近你,而且取不下来了,哈哈,你若是斩下手指再长回去也不行,因为这尾戒被我设下印记了,一旦离开了你,就会失去光华,再见我时我就会发觉。”
休郁摇头苦叹,“你到底是有多不放心我呀?”
休郁极难接纳一个人,所以他一直没什么朋友,而林蜻蝉已然深入其心中,他更是以命相待。
“你要是长得不这么好看,我肯定放心呀,谁叫你长成这副模样?”
“好,我的错。”
休郁看着如此为自己忧心的林蜻蝉,只觉是更加心颤了,正如风迁长老所言,想做什么就赶紧去做吧。……
两天后,休郁众人参加了峰洺渡的庆功宴,其实就是玉容瑕和燕归迟的成亲仪式,燕归迟这个热爱漂泊的姑娘,终于是安定了下来,玉容瑕这个不喜世事的公子,从此每天都要打理着联盟事务。
被九界魔眼用催眠术控制的各国政客纷纷醒来,一切又都恢复宁静,至少大体如此,表面如此,这就足够了。
第四天,休郁很早的时候就爬了起来,告别是令人心痛的,林蜻蝉醒着但没有睁开眼,她比休郁更清楚这一点,至少他俩以后还能见面。
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谢谢你,……”休郁轻叹一声:“都不知道该叫你什么了,就叫林浅吧,我走了。”
背负圣庭,冰暮,带上月夕,休郁登上柳楼天台,几只云鹤已经等候多时。
圣幽岭中云隐峰,
云隐峰上圣幽庭。
立于云鹤脊背,风迁长老调侃的道:“雨泽,你可说过的,十五六岁的少年最好玩。”
休郁连连摇头,“算了吧,太子什么的,我还是不误人子弟了。”
见休郁不理,风迁长老又把话头转向引寒辞,
“我说引大侠呀,马上就能见到危师弟了,有信心比赢他吗?”
“没有。”引寒辞轻飘飘的回道。
江湖友人长久未见,见面必定比试一场,这是定律。
“没有?这还是你吗?”
引寒辞哼笑一声:“我是我,但他可是危兵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