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会不会好好说话,”杨邵一瞅见那几根竖起的毛就觉得碍眼,毫不留情一巴掌给他裹平,“成天满嘴跑火车,泡妞还得意了是不?”
我不得意难道你得意,你一老男人连个妞都没泡过,还有脸说我,难道你不是......咦!难道老大真的如传闻说的有不可言说的秘辛?莫非喜欢的不是女人?
这个问题好像一条引火线在他心里炸开了锅,常风佑忍不住偷觑了杨邵几眼,猛然有种好像猜中心事的错觉,浑身一激灵,喉咙似乎被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堵住了,好半响才平复了下来。
他硬生生把刚才激荡的情绪压回心底,掩饰的轻咳了一声,回归正题,:“我是说小师妹和那个祭文哥毕竟男女有别,他一大男人成天贴在小师妹身上是怎么回事,难道小师妹洗澡上洗手间他也能在一旁观赏,这是不是太草率了,人家打炮还得开个套房呢,你......”
这一次,杨邵成功封住了他的臭嘴,一团白霜严严实实堵在他的嘴唇上,常风佑就把它当雪糕舔了。
然而这次的话显然被年永夏听了进去,这会才意识到常风佑说的这个问题很严重,杨邵作为领导,自然也要兼顾照料好下属日常的生活安全和隐私问题,顿时哑口无言,尴尬的揪了一下头发:“那个.....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小夏,你要不跟你的祭文哥说一声,让他好歹找个办法从你身上脱离,总不能一天到晚贴在一个女孩子身上,太不像话了。”
年永夏觉得有点道理,可是她不知道怎么把里烟召唤出来,顿时一筹莫展,正在大家冥思苦想怎么把里烟叫出来的时候,车厢里想起了里烟的声音,:“你们不必担心,虽我不能化成人形,但可化做影子,就好像你们刚才看到的那样。”
大家恍然大悟,年永夏犹豫了一下,问:“那我怎么召唤你?”
“这可简单,我的魂魄在你识海里,五感和你相通,你召唤我时只需念我名字即可,我自然会听到。”里烟就好像跟他们一样坐在车里似的,说话不急不缓的。
“哎哟我去,这不仅是霸占你的身体,还要拥有你的灵魂,简直是全身心拥有啊,这不是刺裸裸的占地为王吗.......”
“.......”年永夏。
“.......”杨邵。
几秒后,常风佑如常所愿又得到一坨‘雪糕’,这次‘雪糕’直接糊满他的脸,只露出眼睛部位两个洞,常风佑彻底作妖不成歇菜了。
里烟虽然听不甚明白常风佑的话,但也猜测到几许意思,解释道:“生魂祭本意是‘追随’,并不是你说的占地为王,几千年前有人借生魂祭作法移花接木,借他人之躯以供自己驱使,结果弄巧成拙深受反噬,后来不仅尸骨无存,连魂魄也灰飞烟灭,直至我死后生魂祭彻底绝迹,如今能知道生魂祭的少之又少,像这位兄台......”里烟的声音好像有识感似的转向了杨邵,:“若我猜的没错,他祖上想必与我有不解之缘。”
杨邵闻言愣了愣,就在这时,车子忽然停在一栋三层楼高,看上去粗糙烂制的豆腐渣工程面前,年永夏透过车窗望过去,只见大门上挂着一块招牌,上面写着:东城阳光建筑有限公司——招牌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灰不溜秋,上面锈迹斑斑,看着好像随时会碎成渣。
果然是世界上最穷的部门。
“.......”年永夏心想,这房子看着随时像要倒的样子,这样居然还好意思明目张胆挂着建筑公司的招牌,要是有人上门那肯定是脑子进水了。
连她都忍不住嫌弃一番,刚想扭过头,努力让自己接受未来要住在这栋破房子里的现实,忽然发现紧闭的大门里面好像浮浮沉沉泛起一层白色迷雾,迷雾上有细细碎碎的光点漂浮,好像夏日大海上泛起的一层粼光,煞是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