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邵走上前几步，对着石雀的老巢打量了一眼，闻到一股非常浅淡的血腥味，眉头微微一紧，接着笑道：“况且前辈这几千年来也没少残害无辜生命，据我了解，凌山山脉到下河镇，再到这奇县，方圆百里之内的动物都灭绝了，算起来死在你手上的冤魂野兽没有一千也有七八百，又谈何无辜，若你说无辜，那这些死了的人和野兽又怎么算。”

刚才还和颜悦色，这会忽然翻脸，连缉令局几个手下都懵了，常风佑眨了几下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老大该不会中邪了吧！要开打怎么可以不事先打声招呼呢！

要知道这番话说出来，有可能直接就激怒了石雀，年永夏显然也被杨邵措手不及的翻脸技术怔住了，不过很快她就恢复表面的淡定。

就在大家以为石雀肯定会大怒的时候，石雀却一反常态，不仅没有动怒，反而笑了，带着一丝颇为诧异的眼神在杨邵脸上打量了一下，幅度很轻的点了点头，说：“杨司长比我想象的还要有气魄，这么多年来，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第一个，不得不说我还是挺欣赏你。”

石雀顿了顿，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踱到距离杨邵两步的距离停住，这会他们清晰看到石雀眼底那血色的瞳孔，比远看令人心颤。

“你说的话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我就算想找以前的人报仇，他们也化成灰了，死后连魂都没留下一缕，一想到他们尸骨无存，魂飞魄散，我心里也平衡了点。”

“......”

这魔人的思想还真是非比寻常，杨邵眼角轻轻颤动了一下。

随即看到室石雀缓缓侧过头，目光落在年永夏身上，带着血色的瞳孔骤然眸光一亮，里烟侧身把年永夏挡在身后。

石雀挑了一下眉，颇为意外看向里烟，骤然眯起眼睛，半响脱口道：“你是巫族的人？”

里烟回以笑意，淡淡说道：“前辈眼光卓越，一眼就被你看穿了。”

石雀忽然笑了一下，：“我道巫族当年早就亡族灭种了，没想到还有人活到现在。”

“让长辈失望了，小辈不幸承蒙恩师庇护逃出生天，苟活到现在。”

石雀轻轻哼了一声，语出惊人说：“难怪黑旋狂性大发，原来是看见当年的仇人之子，也难怪这么堵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