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停在总局大门口那破败的三层小楼上。
年永夏被杨邵强买强卖拉到缉令局后,还没有正式的参观了解过缉令总局内部结构和部门人员架构,经过这门口两次,都是行事匆匆。
现在也是,脚还没从车上下来沾到地板,杨邵的命令已经下来了。
“五分钟,带好装备在这里集合。”杨邵从车上下来,身上带着一股肃杀冷冽之气,他走了一步,忽然一顿,扭头望向常风佑:“胖子那边有消息没有?”
“我打个电话问问。”常风佑坐在车里拨通电话,杨邵冲着年永夏和里烟招了招手,几人率先走了进去。
里烟把怀里的如明交给杨邵叫来的一个外勤带去安顿,两人随着杨邵进了他的办公室。
缉令局内部总共一百八十一层,杨邵的办公室就在最顶层,按缉令局的局规,每一任司长在任时,办公室都设在最顶层,等到退休之后,办公室将移到缉令局的最底层,也不知道这局规是哪一任司长下的,年永夏听了之后觉得这人也是个旷世奇才,让每一任司长在职时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人前风光无限,退休后跌落尘埃的现实残酷。
杨邵的办公室陈设要说简单又不简单,十几平方米的空间只摆放了一张办公桌和一张靠背椅,四面墙上连同天花板都是显示器,乍一看上去,有种错觉,像走进了千重镜的的房间里,几乎所有重要的部门都容纳在一方小小的房间里。
里烟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一时有点愣住了。
杨邵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指了指四壁明晃晃的显示器,露出一丝苦笑,:“没有它们,靠我一个个监督他们这一群兔崽子,非得把我累死不可。”随即伸手一指他对面的一个显示屏,显示屏骤然露出一房间的现场。
屋里没有人,房间看着不大,年永夏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肉眼看过去好像还隔了一层隐秘的空间,屋里的摆设就像古代的书堂,入门是一张破败不堪的木头桌子,上面摆满各种锦缎制的、竹简刻的和几本已经泛黄的书籍,从古旧程度,可以看出年代已久,有些估计已经成为残本了。与杨邵那先进的科技想比,这房间可以用远古时代的产物来形容,四壁满是书架,书架上塞满各种陈旧的物件。
年永夏觉得这房间跟国家博物馆有得一比。
熟悉的场景让里烟神色都动了动,他问:“这是?”
“常山的办公室,这老头常年不在,隐居深山,想找他难如登天。”杨邵轻叹口气,语气难掩失望之色。
年永夏说:“就是大师兄说的那个活了八百多年的老乌龟——”
她话没说完,被杨邵敲了一记脑瓜子,:“没大没小,常山在缉令局辈分最高,连我都不敢随意当着他的面说出他真身,你一小丫头都被常风佑带坏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常风佑带着胖子几个人风风火火闯进来,刚听到一点尾音。
“老大,我刚才听到你在叫我,怎么,是有什么事吗?”常风佑不明所以。
杨邵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己不学无术就算了,还殃及鱼池,这账改天再找你算,块说,人找到了没有?”
常风佑无缘无故被训了一顿,眼角余光瞥见年永夏在跟他使眼色。
哎哟,敢情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告状精,这么快就告状到‘阎罗王’这里来了,常风佑咬牙切齿的扭头瞥了一眼身后的胖子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