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讨论怎么给杨邵安排一个正当理由,可以消失一大段时间时候,常风佑正猫在外勤装备室挖墙脚——字面意思,就是真的在挖那道被人画了生锈符的墙角。
张述蹲在他身边,拿着特殊的铲子和锤子在敲击,铲子和锤子上被常山画了几道静音符咒,就算张述把墙敲塌了,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们天没亮,大摇大摆的通过自己外勤的身份,在设备室办公室登记系统里以‘收到上级命令,协助调查大厦着火的理由’进入设备室拿装备,趁机从对墙角动q起了手脚。
敲敲打打十分钟,常风佑在旁边看得心急火燎,催促道:“你妹的,是不是没吃过饭啊,使劲的,把吃奶的力气都使上,狠狠的敲。”
“天没亮就被你从被窝里挖起来干苦力,我什么时候吃过早饭。”张述一脸起床气,头发乱的像鸡窝,本来就敲得手脚酸麻,被常风佑这么一说,直接把铲子锤子扔进常风佑怀里,:“你试试看,这墙可是经过特殊材质制成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要真那么容易被我们挖了,缉令局还能保存几千年。”
常风佑本想说这铲子和锤子可是上古兵器,存于世的时间够我们两个轮回上百次,可是转念一想,把话给咽了回去,缉令局若真的那么容易被两件所谓的上古兵器敲烂,还有今天。
“敲也敲不烂,这玩意怎么把它弄走,常山那乌龟王八蛋还真给我们出了个难题。”常风佑急得抓了一下头发,这几天他忙着查线索,也顾不上整理仪容,曾经有型有款的几根骚毛已经掉价成杂毛,被他这么一抓更加毫无形象可言。
他泄气把锤子和铲子扔一边平时鬼主意特多,今天脑子里像是生锈了似的,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张述见他脸色有点古怪,问:“怎么回事,脸色不大好。”
常风佑无端喃喃道:“不知怎么回事,我这眼皮老跳个不停,好像要跟我造反似的。”
“嗐,睡眠不足压力大呗,我有时候也会这样。”张述不以为意。
常风佑使劲眨了下眼,摆摆手,:“这俩玩意搞不定,我看干脆找个借口把常山带进来,让他这老乌龟亲自过来挖一挖。”
“风哥,不是我打击你,缉令局有规定,不是外勤人员不得进入设备室,你想把常山带进来,除非他变成一只乌龟装你口袋,还要防止安检的时候不被机器检查出来,否则你就别想了,设备室四面铜墙铁壁,别说乌龟,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你还是打消这主意吧。”
常风佑面无表情看了他一会,忽然眼睛一亮,露出一个诡异又邪性的笑容,他原本眉目深刻,有点像混血,这么一笑,让他看上去更加像个勾引人的风流痞子。
张述知道他最近爱好风格有点出离正常轨道,被他看得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悄悄往旁边躲了躲,“唉,风哥,我知道你最近有点寂寞,又是出外勤又是搞地下工作,也挺累的,但你也不能这么.....”丧心病狂啊,连哥们都下手,人家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何况你还是个人,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常风佑翻了个白眼,怒道:“你想什么乱七八糟,我有办法让常山光明正大进来,你小子把这两玩意带上,出去再说。”
张述眨眨眼,狐疑看了眼常风佑,捡起两把上古兵器,兵器在他手中化为两缕轻烟,张述手心轻轻一攥,轻烟自动莫入,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