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头痛苦起来，嘴里念着对不起。

她说自己对不起高三一班的学生，对不起她的老师。

哭了一会儿，岑秀察觉到有人递过什么东西，她双眸通红的抬起头，时氿手上拿着一块绣着花纹的帕子，她微微低头俯视，以往漫不经心的眸子此刻散着一层又一层薄冰。

整个屋子像是一个音箱，每个角落都响起她的话。

“你愧疚什么？”

“愧疚她们不让你学习？还是把你所在门外借月学习？”

“愧疚他们用了你饭卡没有谢谢让你饿肚子？”

“愧疚他们嫉妒你聪明学习好不让你在图书馆看书？”

“你愧疚什么？”

随着这句话落地，时氿半蹲在她面前，暗色的眸子毫无温度可言。

“所以，受欺负也会上瘾吗？”

岑秀快速摇着头，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时氿抬起手，帕子在她脸上一点点擦拭着。

“因为你的死，关心你的人自责手上夜不能寐，你愧疚吗？”

其他人看着这一幕，心底没有触动那是不可能，有人看出时氿是在激岑秀让她不再这么软弱。但也有人觉得时氿哪里有些不对，但又什么都看不出来，好像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