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无论在什么地方,话语权都是很重要的。一旦话语权没了,可就再也没有人重视你的意见。一旦说话没人听,那就慢慢的没话可说。一旦说不上话,那就意味着离出局不远了。
其实姜铁心倒是也没有那么想掺和进来,但是不想掺和跟出局是两码事。现在已经不是君襄公被架空,而是姜铁心被排挤了。面对这种局面,如果不反击,姜铁心就白担上一个当世英雄的名声。
“何翁,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缘木求鱼?”姜铁心走到何福康面前问道,“如果我的计策有什么不对,你可以明白的告诉我。但是你这缘木求鱼的评价,实在是有些过了。我好歹也是一个有些本事的人,要不然也没有资格站在这里。你以为我只懂打仗不懂民生,那就大错特错。如果我真的不懂民生,我手下的乞活军早就饿死了。
什么叫内部的乱子更厉害,简直就是危言耸听。君子国是国君的君子国,不是那些土豪劣绅的。国君想让他们有口吃的,他们就能吃上饭。可是一旦国君想让他们饿死,他们就得乖乖的关上房门躲在家里饿肚子。
你身为丞相,怎么能够连这么一点魄力都没有。你如果不能压制民意,恐怕也就没有掌控大局的本事。没有这个本事,又怎么能有资格当一个丞相?”
“你,你,你莫要为我老迈无力,我当然有魄力,不是你这孺子小儿能够欺辱的。”
何福康也是来了脾气,毕竟他身居高位,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跟他叫板了。即使有些人想要觊觎他的位子,也只是暗中使绊子,哪敢明面上这么不给面子。而且经过他多年经营,整个朝堂上的文臣也是已经再也没有敢觊觎他位子的人。他们只敢等,却没有抢的胆子。
可是姜铁心不是何福康平日里对付的那些文臣,甚至也不算是正统出身的武将。就连爵位都是刚刚获封没多久,还没有养成贵人才有的和气。
现在的姜铁心就像是一个头闯进瓷器店里的蛮牛,什么都不懂,可是一旦发作起来。那些珍贵的瓷器,却没有一个能够经得起他的横冲直撞。
姜铁心笑着看了看何福康,然后笑道:“你觉得我欺辱你,那你的感觉就没错。我今天就是要欺辱你,你能拿我怎样?”
“你,老夫我,我。”何福康还真的不能拿姜铁心怎么样,就跟君襄公哭诉,“国君,老臣无能,辜负了您的信任,现在只有乞骸骨,希望国君准许。”
君襄公其实觉得姜铁心这一番话说的很解气,可是何福康是文臣之首,家里也是君子国数得着的豪门大家。现在如果让他辞官,会在朝堂上引起不必要的震动。
朝堂上的一点轻微的波动,传到下面都可能渲染起滔天巨浪。君襄公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知道其中的厉害。既然知晓其中的厉害,就必然不会放任这种滔天巨浪的掀起。所以他没有准许何福康辞官,而是跟姜铁心说道:“铁心,朝堂上都是重臣,议论的也是国家大事。你怎么能够在这里信口开河,岂不是伤了诸大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