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他没想要过什么东西,这是第一次有他想要的,而且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的。
他拿起旁边的一幅画目不转睛地看了很久,那是他画的李随缘的画像,画的就是当初第一次见她时她的样子。那次之后,他又偷偷地在集市上看过她好几次,每次都用力把她的样子记在脑子里,回去就画,这是他画的最神似的一幅。
他直直地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然后又回忆了一下李随缘的音容笑貌,之后叹了口气,把画贴在了自己的心口。
与此同时,在李随意那边,僵局仍在持续,虽然苏周的腿一天天的好了起来,但是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不是很方便。
李随意最近的气色不太好,苏周快好了,她又病了,她这病一大半是累的,还有一半是心病。她虽人在苏家,平时难得出去,但是关于李随缘的事她却知道得一清二楚,都是凤萧从其他下人口中听说的回来告诉她的。
她本以为李随缘也会跟自己一样到了时候就出嫁的,没想到她的性子那么烈,死活不嫁,还惹出了一大堆的事儿。虽然在李家的时候她们的感情只是一般,并没有多亲厚,但是她们毕竟是姐妹,同忾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别人在背后说她,她这个做姐姐的脸上也无光。
再加上最后整天面对苏周,衣不解带的侍候他,还要受闲气,她心中郁结,就病倒了。
开始秦氏算了算日子,还以为她有了,叫大夫过来小心诊治了一下,说是肝气郁结,并不是有喜。听了这话,秦氏也有些过意不去,她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从十四五岁的时候就喜欢男人,从来没对哪个女人表示过性趣,跟好几个男人都纠缠不清。
为了苏家的面子,也为了让他转性,他们才硬给他娶了李随意,以为她人长得漂亮,性情又温柔,也许可以栓住儿子的心,使他回心转意,她哪里知道,自从嫁进这个门,苏周就没给过李随意好脸色,更没有碰过她一个手指头。
虽然秦氏内心也有些疑虑,但是这种事又没法问,平时服侍的丫头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同房,凤萧那儿更是问不出什么,一问她就脸红脖子粗的低着头绞手指头。秦氏又不敢去问李随意,怕自己的猜想得到印证,无法面对李随意,只能自己闷在心里琢磨来琢磨去。
她是真想抱孙子了,都这么大年纪了,跟她一样年纪的早抱好几个了,她却连个孙子的影儿都没见着,如果她的儿子喜欢女人,她也可以等,就算李随意不能怀孕,再给他弄个妾就是,可是坏就坏在他不喜欢女人。
也不知道李随意能不能挽回他的心,如果她能帮苏家生个一男半女,她一定不会亏待她的。只可惜目前看起来,她还没有改变什么,苏周的脾气依然火爆,还在惦记着那个小倌儿,整天跟家里吵吵闹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