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壮汉守在屋门口,其中有两个正是那日闯进屋去抢走李随缘的人。
见此情形,邵臣掀帘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恨恨地咬了咬牙。
他又看了看那紧闭的房门和窗户,很想看看那朝思暮想的身影,可是他知道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心中难过,几乎掉下泪来,可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他得想办法把她救出来才行。可是这里守卫这么森严,就凭他们这两个人根本不可能。
他并不是个有勇无谋的人,先前之所以急着过来救人,是以为能有什么破绽让他发现,好乘机混进去,可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他想了又想,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出声叫马车夫把车赶离这里,到顾家大宅门口去等,他要找顾谦,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为自己作主,他相信一个朝廷命官,断不会任自己的儿子为所欲为。如果他不管的话,自己就去告御状,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要救出李随缘,把她平平安安地带回去。
主意打定后,他的心很快平静下来,马车夫把马车赶到顾家大宅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就停在了那里。邵臣让他打起精神好好盯着门口,如果看到顾谦出来立即告诉他。
马车夫知道这关系着能否救出少夫人,所以也十分的紧张,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宅子大门,生怕错过了。
他们一直盯了两个时辰,直到正午时分,才看到远处有一辆十分低调的马车慢慢驶过来。
马车夫立即坐正了身体,向那处看去,口中对邵臣说道:“少爷,顾老爷好像是回来了!”
邵臣正在忧心如焚,听到他的说话,连忙掀开帘子下了马车,说道:“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看看。”说着就慢慢走出了巷子。
那驶来的马车正是顾谦的没错,虽然他官位不低,但却从来都很节俭,马车也没用太好的,而是一辆普通的半旧马车,只是比一般人家的宽敞了一点。
马车驶到宅院门口时,顾谦下了马车,早有下人打开了大门,恭敬地叫着“老爷!”
顾谦答应了一声,抬脚就要进门,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顾院士,请留步!”
顾谦一回头,就看到一个面色青灰的素衣少年向他蹒跚行来,边走边作揖道:“草民给老爷请安!”
顾谦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是?”
邵臣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草民姓邵名臣,本是进京赶考的,没想到得罪了您家公子,他带人强抢了我的妻子,现在正关于一处院落之中。草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过来求大人作主。还请大人给草民作主,让令公子归还贱内,好放我们回去。”
他这一番话说得极快,但是还是一字不落地听进了顾谦的耳中,他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说道:“你说什么?我儿抢了你的妻子?!”
邵臣用力点头道:“正是,草民不敢说谎,现在人还被关着呢,草民知道凭一己之力根本是以卵击石,求大人作主!”说着就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