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臣没想到会这样,连忙松开了妇人的肩膀,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顾谦听到哭走,立即赶了过来,十分不悦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邵臣刚要说话,那个妇人哭哭涕涕地说道:“大人,这位公子非说小妇人不是这里的住户,是在骗他,还说什么顾公子,小妇人真的与丈夫一直住在这里,不敢有半分欺骗和隐瞒啊!”说着又放声大哭起来。
顾谦沉着脸对邵臣说道:“现在你找也找了,看也看了,人根本就不在这里,你就不要苦苦相逼了!”
邵臣知道自己百口莫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心中发急,不知道心上人又被藏到哪里去了,真是有苦说不出。
顾谦此时已经不相信他了,因为如果他所说的是真的,自己必定会在这里堵个正着,可是这里明明住的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家。他不打算再跟这位疯疯癫癫的书生胡闹,说道:“我还有事情,恕不奉陪。希望你能够履行诺言自己离开这里。”
邵臣急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大人,请你相信我,我没有说谎,之前我真的看到他们在这里的,他们一定是听到风声离开了这里,再布置好这一切来蒙骗您的。”
顾谦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污蔑自己的儿子,有些生气了,说道:“邵公子,我念你是个读书人,而且又名落孙山,心中可怜,又听你说的言之凿凿,才陪你走这一遭,现在人根本没在这里,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里,你快点走,不然我就叫人赶你走!”说完就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见事情已无可挽回,邵臣两腿一软,一下子跪坐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马车夫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说道:“少爷,别伤心了,咱们回去从长计议吧,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啊!”
邵臣知道他说的对,他勉强起身,由马车夫扶着走出了院外,之后又回转身看着这个心上人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心中百感交集。此时他真后悔当初带她一起来,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本想留在这里再住一段时间,好好查一查李随缘的下落,然后琢磨着告御状的事,可是这时候却突然收到了家中的来信,说邵老爷病重,要他赶快回去。
接到这个消息,邵臣心急如焚,他一方面想要留在这里继续追查李随缘的下落,可是父亲的病又不能置之不理,而且看家信上写得挺急的,好像是病得不轻。
马车夫早就有意劝他回去,这会儿更是极力劝说,最后邵臣实在是担心父亲的病,只能忍痛先赶了回去。
他没日没夜的赶路,也顾不上休息,终于在半个月后赶回了吴州城。
他顾不上喘口气,直接让马车夫把马车给赶了回去,然后飞也似的去了父亲的住处。
他本以为邵老爷必是病得很重,才会写信摧他回去,谁知道当他闯进门的时候,发现邵老爷正端着茶盏悠闲地在品茗。见此情形,他愣了愣,说道:“爹,你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