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周伸了个懒腰,到饭厅去吃了点饭,之后就去了苏敬的住处。
他并不想去,可是知道躲是躲不过的,就算他不去,苏敬也会派人叫他去,到时候难听的可就多了,还不如自己主动过去,还能少听点训斥。
苏敬见了他果然脸色好多了,问他跟管家刘叔学得怎么样了,苏周只是含糊地答应着正在学,还十分谦虚地说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会虚心求教。
苏敬见他懂事了不少,心下稍安,又叮嘱他一定要用心,不要三心二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之后就叫他回去了。
出了苏敬的院子,苏周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苏敬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也许很快自己就不用再受他的管束了。
他并不是一个不孝子,对苏敬内心还是很尊敬的,但是从小到大都被他束缚着,他也早已经受够了,他盼望着自己能早一天接管家里的事情,到时候就不用再受苏敬的约束了。
想到自己当家作主的一天,他的心情好过了不少,他本想出去逛逛的,但是又怕回头苏敬再去找刘叔问自己的事情,只得忍着不奈去找刘叔,跟他学习管账的事。
在苏周不情不愿地学东西的时候,郑秀在饭馆洗盘子的工作也干不下去了,原因无他,只因为饭馆的厨子张金山总是对他动手动脚。
这个张金山已经三十多岁了,长得五大三粗,相貌粗俗,却有个毛病,喜欢长得细皮嫩肉的男人,特别是年纪小的,看了就想动手动脚。
他本已经成亲,连孩子都有了,却还是改不了这个毛病,自从郑秀到了这个饭馆之后,他就盯上了对方,总是时不时地言语挑逗,找到机会还会动手动脚。
厨房里除了他们,还有两个打下手的,因此郑秀并不是太害怕他,平时尽量远着他,少跟他说话,下了工就回住处,倒也安静了一段时间,可是最近这个张金山却越来越过份了,当着别人的面就跟他动手动脚,掐脸摸臀的,让郑秀十分的苦恼。
本来他这份工作就是十分辛苦低贱的,现在又遭到张厨子的骚扰,他就萌生了辞工的念头,只是因为还不满一个月,他打算拿到了工钱再走,这就给了张金山可乘之机。
这天傍晚,收工后郑秀像往常一样往自己租住的小破屋走,半路上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他吓了一跳,一边挣扎一边叫救命,还以为遇上了劫道的。
当天的月光忽明忽暗,并不是很好,郑秀拼尽全力挣扎出来,扭头一看,在昏黑的光线下,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咧着嘴冲他嘿嘿笑了起来。
“是你?!”
一看到这个人,郑秀的脸唰的一下白了,撒腿就跑。
张金山见他要跑,立即拔腿就追,两个人就在胡同里上演了一场你跑我追的戏码。
郑秀毕竟年纪小,跑的慢,天又黑,看不清路,没跑多大一会儿他就被一块石子绊了一跤,“哎哟”一声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