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应真见她答应了,心中十分高兴,他之所以劝她留下,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他想多跟她相处一会儿,也许到时候她能发现自己的好,改变主意。
伶儿又勉强在曾府住了两天,每天吃药休息,饭也按时吃,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
在此期间,曾应真又去见了苏周一次,把实情告诉了苏周,说等伶儿的病一好,自己就送她回去。苏周本打算去看看伶儿,又怕她见到自己会情绪不稳定,再影响了病情,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伶儿养病这段时间,曾应真一直陪伴左右,亲自侍奉汤药,无微不至地关心,把公务都给放下了,一心扑在伶儿的身上,眼里心里都只有她。
伶儿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那份心意,可是他们两个年龄相差实在太大,而且她早已心有所属,又怎么能接受他呢,因此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曾应真见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也不忍心强迫,只能由着她。
到了第三天,伶儿已经能够下床了,她再也待不下去,要求曾应真送她回去。
曾应真特地给她做了身新衣裳,又让丫头给她梳了个好看的发式,之后就用马车把她送了回去。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伶儿不停地看着窗外,曾应真则看着她,内心十分的不舍,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做出那样荒唐的事情,而是到苏周那去求亲,求她嫁给自己。
不过现在错已经铸成了,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这一路对伶儿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她一看到马车,就会忍不住想起自己被劫走的情景,内心还是忍不住产生一阵恐惧,再加上面前这个人就是带给自己痛苦的人,她就更是内心直打哆嗦,她是强撑着回到苏周那里的。
苏周早就带着郑秀等在了门口,看到曾家的马车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郑秀的内心一直是有些愧疚的,要不是她带伶儿出去,又中途离开去解手,伶儿也不会孤身一人陷入险境,她虽然忌妒伶儿,但是也不希望她发生这种事情,现在她在面对伶儿的时候,感觉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逢钻进去。
伶儿一看到苏周和郑秀眼圈就红了,接着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下子扑进了郑秀的怀里,哭个不停。
曾应真见此情形,有些尴尬,对苏周拱手道:“大少爷,人我已经送回来了,实在是对不住!”
苏周冷哼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伶儿一眼,问道:“你没事吧?”
伶儿胆怯地看了曾应真一眼,摇了摇头。郑秀则用一种仇恨和喷火的目光瞪着曾应真。
曾应真讪讪地看了她一眼,对苏周说道:“大少爷,这是两千两银票,你拿着,给伶儿买点补品补补身,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打银票,递给了苏周。
苏周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银票,说道:“你以为我买不起补品?把你的银票收回去,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儿方圆五百米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