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她们去给曾夫人请安,又提到了伶儿,个个都说曾老爷现在眼睛里只有那个女人,连她们的房间都不肯迈进去半步了,以前不管怎么说,隔三差五的还会去她们那里一次,而且都是雨露均沾的,现在可倒好,一人独宠了,她们怎么能不气呢?
曾夫人虽然已经徐娘半老,早就不争这些了,但是她对伶儿的嫉妒依然不比她们少,听了她们的话,她咬了咬牙,说道:“你们少在背后嚼舌根了,要是让老爷知道你们说那个女人的坏话,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其中有一个比较得宠的小妾说道:“难道夫人就这么甘心让她抢走老爷,老爷现在除了吃饭,我们几乎都见不着面了,这怎么能成呢?以后她说不准会骑到夫人的脖子上。”
其他人也附和着说道:“就是啊,老爷是我们大家的老爷,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就算老爷不来,她也应该提醒一点,真是太不懂规矩了!”
曾夫人要的正是这种效果,听到这话就笑了一下,说道:“她懂什么规矩,只不过是一个青|楼妓|馆里出来的,平时只知道谄媚男人罢了。”
听了这话,那些不知道伶儿出身的人都吃了一惊,说道:“什么,她居然是一个妓|女?!”
曾夫人看了她们一眼,说道:“不然你们以为她还是什么名门闺秀不成?”
其他人得知了这个事实,对伶儿更加妒恨的咬牙切齿,她们这些人里就算是出身再差的,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曾老爷何时品味变得这么差了。
她们越想越生气,说出的话就更加的不堪入耳,不过她们越是这样义愤填膺,曾夫人越高兴。比起这些小妾,她更加的讨厌伶儿,因为她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如果哪天自己有个好歹,以曾应真对伶儿的宠爱,没准会把她给扶正,这都不好说。
以前曾应真最宠自己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她当然会有危机感。她真是不知道曾应真是怎么了,居然越老越糊涂了。
她们在这边儿说的高兴,伶儿一个人在那边凄凄凉凉孤孤单单,虽然没有人敢过来找她的麻烦了,但是她却一个朋友也没有,每天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关起来的金丝雀,虽然是锦衣玉食,但却一点也不开心,她幻想着自由,而且十分的想念苏周和郑秀,她想见见郑秀,还像以前那样跟她聊聊天,两个人出去玩一玩逛一逛,可是现在她除了待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
每天陪她的只是一个丫头而已,但是她感觉这个丫头跟她根本就不是一条心的,她可能是曾夫人派来的,也可能是曾应真的眼线,总之跟她不是一条心,所以不管是有什么事情她都闷在心里,一天天的郁郁寡欢。
曾应真虽然极力的讨好她,但也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平时衙门里的事物都比较繁忙,根本就顾不上她。
这天真应真回来,突然说自己要到外地去出差两三天,听到这话伶儿立即就不高兴了,说道:“那我能不能回家去看看?”
曾应真也担心她一个人在家里会被欺负,便点头同意了,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她带上丫头翡翠。
伶儿不想带,曾应真就劝她说翡翠是一个十分机灵的人,带上她对她有好处,再说了她平时的起居饮食也需要人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