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旬,避寒阁楼的外边变得热热闹闹的,各个闺阁殿宇皆是隆重而且喜庆地挂上了彩帘。
清晨,浓浓月『色』还未褪尽的时候,乾冰神域到处是礼炮的响声。洗漱完后,湛天便待在书房,捧着一个小本子翻阅。
鉴于乾冰神域对修炼系的书籍严加管控,五行秘术类的书籍更是来之不易。
一腾推开了房门,欣然说道,“今日是灼腾师祖的生辰,你既是清闲无事,可愿意与我一同过去祝寿?”
湛天翻页的手指停了下来,道,“既是你们灼腾师祖的生辰,你们贺寿便好,跟我一个外人有甚关系?”
闻之,一腾的语气略微急促,道,“乾冰派被时代覆灭,而你能顺利留在此阁,不单单是我执着如此,还有灼腾师祖的言辞相助……满城风雨相阻,他尚且如此……你明白此间的因果?”
湛天眉间微蹙,合上了本子,“我既是你的俘虏,这场圣宴怎有我的容身之所呢?外出的风光,只会令我徒增嘲讽罢了。”
一腾握住他的手,“俘虏?这倒不是。你介意的若是这个,你则大可放心,在这乾冰神域,只要我在,我将护你周全。”
湛天心里犹如一滴水滑落平静许久的湖面,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内心呕然不已,缩回了手,冷淡道,“你……何必对我这么温柔?我不希望就此而亏欠你任何人情。”
“你没有亏欠我任何人情,这都是我自愿的。”一腾说完便拉着湛天的手云翔而去。
脚跟落定,湛天发现周遭是喧闹车水马龙的集市,“不是去祝寿吗?你为何带我来到这里?”
“不急,你我吉时启宴那会儿过去就可。你未曾答应我外出过,今日此时我可得倍加珍惜。”一腾微笑道,随手拈来身旁一家售卖的一盒胭脂粉,“未曾见你装扮过,估计是胭脂粉不合你的心意,今日既然出来了,你便挑你喜好的。这一盒如何?”
“并非胭脂粉不合我的心意。而是我向来偏好素颜,不喜浓妆,觉得这既是表象的虚浮之事,又浪费了时间。”湛天回应道。
“那如何能行?身为女子,应是以粉妆为乐,女为悦己者容,莫不是仍没有遇见值得汝悦之人?四海之内,俊秀子弟辈出,如我;而也不乏文采斐然,武功盖世年长的秀气英杰,如我灼腾师祖是也。”
“你的灼腾师祖?”湛天不禁付之一笑,“他都有十几万的寿数了,还能是哪般的秀气英杰?”
“你若是见过他,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一腾微笑着摇摇头。
巳时末刻,他们二人已经逛了一个时辰的街景,一腾带领着湛天回到了宫廷,径直走向避寒阁,嘱咐嬷嬷和宫女庄重地为她打扮一番。湛天勉为其难,尴尬地打算推辞,嬷嬷和几个女子却已经机械般地一边给她换上新的衣裳,一边给她涂抹胭脂水粉,终究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