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以为我没有手段对付你们，逼急了我...”玩偶的面部表情基本是固定的，即便千话说得在凶恶，脸上都是一副微笑的表情。

“逼急了你怎样？加入我们？也不是不行。”顾不语通过这几日的观察以及和路易十八式的对话，心里大概有了一个猜测。

他们抓玩偶，为的是通关。

玩偶猎杀人类，为的同样是离开。

非要说区别的话，那就是人类一开始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玩偶的对立面，觉得它们猎杀人类是罪大恶极，而人类利用他们通关就是理所应当。

“不过嘛，先告诉我怎么用最快的方法抓你们的同伴，验证真伪后，我自然会履行承诺。”顾不语慢悠悠说着。

灯光越来越亮，其实千话没有选择，只能同意，加上一旁还有个碎碎念的路易十八式，很容易就答应了顾不语的条件。

......

原本大小正好装一只玩偶的木箱此刻装了两只，略微有些拥挤。

对应一楼的的白昼，和顾不语猜想的没有出入，路易十八式和千话老老实实呆在箱子里，宛若死掉一般没有任何动静。

“抽签吧。”顾不语犹豫了很久，还是向众人说道。

当然，庄美红被排除在外，虽说救她也是为了抓玩偶，不过毕竟是交易，交易结束大家就可以说再见了。

“抽什么签？”离歌天真的问道。

他的智商很高，但是人情世故和社会经验这方面有所欠缺，总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

“离开这的签，我们不可能等到抓足四只玩偶才选择通关，一方面目标太大，随身带着这么多玩偶，那就是别人眼里的香饽饽。

另一方面则是，前车之鉴就摆在我们面前，单独通关的话机会反而比较大，一群人一起去中央楼梯，只能是送死。”

顾不语不是没想过独自离开，倒不是他惦念着合作关系，而是没有人先试试看的话，风险实在太高。

一时间，其余三人沉默下来。

“我可以等大姐大一起走吗？”离歌小声的问道。

“只要她不介意，可以，但是丑话说在前头。

一旦到了中央大厅，生死就靠自己了。”

气氛很沉重，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异议。

......

接下去的几天时间里，他们靠着钓鱼执法又抓到了一只玩偶，抽签的结果是顾嫣然先离开。

“我们就送你到这了，接下去是生是死就全靠你自己了。”

通往中央楼梯的一条走廊中，顾不语停下脚步，朝着站在人群前列的顾嫣然微微笑了笑。

“大姐大，你再等等我，等到我抽中了，我跟你一起离开。”离歌显得很是焦急，可怜兮兮的看着顾不语，希望顾不语能点头同意。

“顾大哥说得没错，现在我们身上已经有三只玩偶了，再不离开，说不定大家都走不了了。”顾嫣然溺爱的摸摸离歌的脑袋，深吸一口气，毅然的朝着中央大厅走去。

顾不语拦下了想要跟上去的离歌。

“不要做她的拖油瓶，你和她一起，她要是成功走了，你就会被所有人针对，她也走不安心。”

闻言，离歌停下了脚步，眼神紧张的盯着顾嫣然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