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变得迟滞起来，连呼吸都带着颤抖，孙雨菲摇摇头，眼眶通红哽咽的说：“我认识的小羽毛不是这样的，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秦羽落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爱哭，可是，孙雨菲一句话，就让她流下了泪。

她笑着抹去了泪水，说：“我要跟蒋梦哲离婚了。”

“小羽毛，你跟陆启然是个交易是么？”

“嗯。”秦羽落趴在孙雨菲的臂弯里，目光空洞：“我陪他一个月，他答应帮我离开蒋家，你瞧，其实我赚了对不对，那么多人想要攀上陆启然，都被我抢先了。”

“别说了。”秦羽落越说，孙雨菲越是心疼，那种平静透着最深沉的绝望，是因为彻底放弃了自己，所以她才能这么平淡的说，她赚了。

可她失去的，永远都回不来了，她的心理永远都会残留一个血流不止的伤口，流干她对生活的一切渴望。

孙雨菲看着秦羽落的笑脸，缓缓张开手臂，她没有再说，只是就这样把秦羽落抱在怀中，在秦羽落看不见的角落，泪如雨下：“我无法判断你的委曲求全有没有用，可是你爱的那么苦……”

秦羽落睁着眼，有冰冷划过脸庞：“我不怕分手，只是有点难过……”

孙雨菲紧紧的抱着秦羽落：“没人能没收你的幸福，小羽毛。”

秦羽落咬着手，才没让自己痛哭出声，她25岁了，在这一年，她失去了仅剩的自己……

孙雨菲无法做到视而不见：“你别跟他做交易，我帮你，不就是要离婚么，明天我就去挖蒋家的新闻！”

秦羽落伸出手抱住孙雨菲颤抖的身体，拒绝了她的帮助：“我已经答应了陆启然，不能回头了。”

“小羽毛，你到底知不知道陆启然是个什么人，招惹他没好的！”孙雨菲努力想要说服秦羽落：“你不能跟他，这么多年，想要弄垮陆启然的人，最后全都销声匿迹了，他太可怕了，他的可怕可能还不仅止于商业手段，你懂么！”

“你这幅傻乎乎的样子，都不够人家陆启然一根手指头的！他说要帮你离开蒋家，谁知道是不是耍你玩的！以他的手段，弄死蒋家就是一句话的事，可你看，他做了么？他什么都没做啊！”

“他肯定是看你好欺负，看你单纯，看你傻，故意欺负你，然后再把你甩掉，凭咱们的能力，根本就没办法跟ＬＫ这个庞然大物斗，你这是等于把自己给白卖了！”

孙雨菲急切的说着，越说越害怕，到最后仿佛都看到了秦羽落被陆启然吞的骨头渣子都不剩的画面。

“不行，不行，这交易咱们不做了！”

“雨菲，”秦羽落缓缓张口：“其实我不傻，我早就明白这点了，不然今天，我不会让你去偷拍我跟陆启然。”

命运开了一场玩笑，他们萍水相逢，可秦羽落不相信陆启然，或者可以说，她不相信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没有爱的牵扯，恨得纠葛，谁会付出真心来帮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