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的思想行为肮脏，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就跟他们一样，都是肮脏的吗？何必呢，既然觉得她秦羽落高他们一等了，他们就不能无视自己么？非得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什么呢？证明他们比她高尚么？

不见得吧……

工作群也一个样，倒是有几个人私聊她给她留了言，说什么不相信她那样的人云云。

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他们都不是她，不知道她的人生经历过怎样痛苦的挣扎，也不知道她在经历了怎样的人生颠倒，她生活不易，已经不想将多余的精力和情绪，展露给不相干的人。

在这些留言中，最多的一条来自学长冯逸默。

冯逸默是她医学院的学长，只比她大一届，现在是江城中心医院的医生。

在学校的时候，冯逸默就比较照顾她，冯逸默是秦羽落为数不多朋友中，唯一一个男性。

他给她打了八十多个电话，发了三十多条短信，四十多条微信，想来也是看到了新闻，想问问她吧。

秦羽落给冯逸默回了电话，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通。

“喂，您好。”他的声音，还如记忆中一般，柔和的像是温柔的春风，带着点初醒的睡意。

秦羽落站在落地窗边，黑暗中，她指尖跳跃着一点火光，回到家，卸去所有的情绪伪装，她平静地像是一个机器人。

暗淡的目光投入远方的黑暗：“学长，打扰到你休息了，抱歉。”

“羽落？”

秦羽落听到被子摩擦的声音，冯逸默应该是从床上做起来了，声音多了几份清醒：“我没事，主要你什么情况啊，这几天打你电话也不接最后还关机了，留言你也不回。”

秦羽落搪塞道：“这几天处理了点事情。”

“哦。”冯逸默缄默了一下，声音像是一片羽毛，温柔的拂在她心上：“那，处理好了么。”

秦羽落为这难得的温柔笑了，他向来是个谦谦君子，即便有很多的不解和疑惑想要知道，却仍旧选择一种绝不会伤害她的方式，委婉的试探，把想说或者不想说的主动权，都交给秦羽落。

“嗯。”

“处理好了就行，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点担心你。”

“我知道。”上学的时候，他就很照顾她，毕了业之后，他也经常回学校去看她，秦羽落长这么大，吃过的零食，一多半都是他给买的，剩下一半是孙雨菲和叶弯弯给她买的。

冯逸默就像是秦羽落的哥哥，会给她恰到好处的照顾，会给她一些情感上的弥补。

两个人谁也没有主动提起关于她跟陆启然之间的事情，冯逸默只是嘱咐她：“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记得找我。”

“嗯，我知道的学长，你也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敲门声传来，秦羽落把烟头按进烟灰缸，往房门方向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