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扣着秦羽落的后脑：“去啊，将你的怒火你的愤怒你的仇恨，全都报复在他们身上，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秦羽落被陆启然摇晃着，一句话也不说。

她又没反应了，像是机器人按下了开关：“秦羽落！”

秦羽落缩进乌龟壳，任由陆启然如何强势，如何咄咄逼人，她也不在出来了。

面对这样的秦羽落，陆启然好无力，他松开手，秦羽落就这么从他的双手间，跌落在床上，轻轻弹起，又无声无息。

吴言来的时候，就看到陆启然坐在书案后，满屋子都飘荡着浓浓的烟气。

肯定又是跟那个女人有关了：“怎么了。”

“她说话了，她还笑了，她是不是好了……”只是不想理他。

吴言皱眉：“她说话了还笑了？她说了什么，怎么笑的！”

吴言问的有点急，陆启然简单描述了一下秦羽落的反应。

吴言一拍额头：“坏了！她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陆启然浑身紧绷，双目蹦出骇人的红光：“什么意思！”

“她这明显不光心里出了问题，精神也已经出了问题，就是说，她离精神病院不远了！”

“不可能，不会的……”

“老陆，必须马上让老五回来，不然，谁都就不聊她了。”

“朱文，朱文！”陆启然冲出房间，命朱文带队，坐私人飞机，去接老五。

陆启然的卧室内。

秦羽落还是陆启然离开时的样子，睁着眼睛，定定的看着顶棚，吴言伸出手在秦羽落眼前晃了两下，秦羽落也没有反应，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吴言叹息，回去打开一只五号。

陆启然抓住吴言的手：“干什么！”

吴言无奈的道：“没有办法了，现在必须让她陷入沉睡，她这么醒着，回加速脑细胞的死亡。”

“死亡？”现在任何有关于死亡的词，都是对陆启然的一种刺激。

“是的！她明显已经没有什么求生意志了，如果让她这么醒着，就像是一种消耗，什么时候，能量消耗光了，人也就没了……”

陆启然回头看着秦羽落，她躺在纯白的床上，白的透明，陆启然颓然的松开吴言的手，看着那尖细的针管，刺入秦羽落的手背，看她一点点闭上眼。

“不管如何，先让她这样睡着，老五回来之后，我会跟他研究方案，你别太担心。”吴言拍了拍陆启然的肩膀，就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陆启然和秦羽落，他们之间曾经那样亲密无间，可现在，却有生死阻隔在中间。

陆启然掀开被子，躺到床上，把她紧紧抱着，她那么乖巧听话的躺在他怀里，却再也不会吼他了。、

小五是在第二天凌晨到的。

跟吴言不同，小五是个非常严肃的人，飞机上朱文已经大致的情况，跟他说了。

小五也跟吴言通过卫星电话，两个人在电话里沟通了一下，对于秦羽落现在的状态，小五也做到了心里有数。

见到秦羽落的时候，她已经醒了，身边坐着陆启然，他似乎好几天没有整理过自己，下巴上已经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很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