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点了下头，就要出去打电话。

“在这打！”

朱文很懂事的拨通了秦羽落的电话，按了免提。

第一遍，秦羽落挂了，第二遍，朱文就被拉进了黑名单。

眼看陆启然的脸色已经黑沉的要滴出墨迹来，朱文感觉一阵乌云罩顶，赶紧去要了另一个秘书的电话，拿进来继续拨打秦羽落的电话。

秦大小姐，秦姑奶奶，你可接电话啊！

第二次，秦羽落终于接了。

“喂您好。”

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响，钻进陆启然的耳廓，她好像很累……

陆启然看了朱文一眼，朱文点头，说：“秦小姐您好。”

电话里，只有久久的呼吸声，轻轻浅浅的，像是被吹皱的春水。

朱文尴尬的又唤了一声：“秦小姐？”

秦羽落回过神，第一件事就是抓起床头的烟，点了好几遍才点燃，烟雾升起，秦羽落的颤抖才渐渐归于平静。

她在抽烟……

陆启然抓起桌上的烟盒，紧随其后又是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朱文只能握着电话，听秦羽落抽烟，看陆启然抽烟，自己什么都干不了。

“朱特助有事么。”她的话，就像是在询问病人一样，规整疏离，不带任何情感。

他们好歹也算是熟人了吧，但秦羽落好像一点都没有跟他熟悉的意思：“那个，秦小姐，您的包，落在车上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来取一下。”

“不用了。”秦羽落回答的干脆利落。

可是，什么叫不用了？她是不要了么！

陆启然坐在桌案后，矜贵的银灰色衬衫下，能看到鼓胀有力的轮廓，俊美的容颜被烟雾笼罩的不甚清名，但朱文仿佛看到了地狱之神的降临。

朱文头皮一麻：“秦小姐，您的证件钱包什么的都在里面呢，如果补办的话，会很麻烦。”

秦羽落昨天是故意把包，落在车上的。

那个包，是陆启然送她的，包括昨天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陆启然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