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李娇是没有再问了。
接下来的短暂时间,秦羽落缩在最角落位置,耳边是孙院长用他苍老的声音,正在跟陆启然讲事情经过,可,医院的事情,跟陆启然有什么关系?
这些内情和经过,有必要跟他一个外人说么,他出现在医院已经很奇怪了,怎么看院长对他的态度,也很奇怪……
秦羽落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她扭将疲惫的身体依托给冰冷的墙壁,目前她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从秦羽落说不认识陆启然开始,朱文就发现陆启然的情绪波动,像潜藏在水面下波涛暗涌的暗流,足矣绞杀所有落水的猎物。
朱文内心叹息,陆哥颠颠的跑这来要给秦小姐撑腰,结果,人家秦小姐说不认识他,陆哥,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个悲剧!
出了电梯,一群人跟在陆启然身后,他走路带风,行走间有种众生退避的霸气,跟在身后的人无不感叹他周身的威仪,只有朱文知道,陆哥不过就是因为秦小姐那句话,在这生闷气呢。
会议室里,医院和病人家属泾渭分明的坐在巨大的会议桌两边。
陆启然坐在主位上,不改周身气势,朱文已经把院长叙说的前因后果整理好,放到了陆启然面前。
陆启然看都没看一眼,仿佛根本就不关心这场医闹,他坐在椅子里,像是一尊雕塑,他不说话,也没有人敢开口,房间里安静的针落可闻。
那几个病人家属老老实实的挤坐在一起,贼眉鼠眼的东看西看,再不复之前的嚣张跋扈。
秦羽落垂头坐在最末尾,偷偷揉着腿上的伤,如今跟陆启然想处在同一空间内,秦羽落都莫名的心慌,他上次的话,秦羽落还记得清楚,这次,他又准备弄出什么事情来让自己的低头……
“动手了?”冷漠的声音淡淡响起。
院长附声道:“是,精神科的秦大夫,被病人家属打了。”
听到院长提起自己,秦羽落脊背发僵一动不动,不说话也不抬头,更不发表任何意见。
连一缕碎发垂下她都没有伸手拂开。
陆启然看秦羽落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但凡他能看到的地方,都可见隐约的伤口,尤其是那张嘴。
陆启然并没有看到秦羽落是怎么挨打的,但只要知道秦羽落被打,就够了……
年轻男子瞪着老鼠一样令人厌恶的眼睛,结结巴巴的说:“诶,你们你们别往我身上泼脏水啊,明明是那个女人要抢人消灭证据,我们为了抢回我父亲,才奋起反抗,我们这叫自卫!”
男子还反咬秦羽落:“我也是受害者,你看我的脸都被她打伤了,她就是个泼妇,他们整个医院里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打你?”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一丝起伏和情绪。
“啊!”年轻男子越发朝陆启然凑去,恨不得整张脸都贴在陆启然脸上:“你看你看,这么长一道伤口呢,我这算是破了相了,还好我已经结婚了,不然我跟你说,我非让她以身相许当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