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霜浓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唉,都是我,弱不禁风、毫无用处,反倒成了你的累赘。早知道寻那孩子这么多变故,这一遭你真不该带我出来。”
汪赤威待要安慰马霜浓几句,马霜浓却忽然抱着小猫,向着汪赤威怀中轻轻靠去。
汪赤威会错了意,连忙捧起她的脸蛋这就要亲。马霜浓一躲,娇嗔道:“蠢材,都什么时候了,就只顾卿卿我我。你还是抱着我快快下山吧,在山下雇一辆车把我送回问仙居,你们好赶快忙正经事去!”
汪赤威心中一热,轻轻点了点头,忙不迭抱起马霜浓的身子,到底还是先亲了她一口,然后才施展轻功,飞也似地向山下奔去。
到得山下雇到了马车,看着马霜浓远远离去,汪赤威这才恋恋不舍地返身回到山上,一看之下,彭玉谭和万俟详两个人兀自昏迷不醒。汪赤威略一查看,见二人未受内伤,只是被何巨舢掌力震晕,连忙提起二人奔回长春观,找到了酒仙何酒琮、通报了孟小七的消息,又将彭玉谭和万俟详二人掷还给完颜德明,这才急匆匆依着棋仙邓棋珩的嘱咐,前往长春观外西南方向的小涧河凉亭等候邓棋珩的消息。
自打送走了马霜浓,汪赤威这一通奔忙简直是快如旋风。特别是他提着彭玉谭和万俟详两个人先是飞速下山、再于长春观内穿房越脊找寻何酒琮,一路狂奔下来竟然没怎么觉得吃力,这等轻身功夫连他自己也都有些惊诧。除了他曾在这轻功方面下过多年苦功之外,这同他正当壮年、精力旺盛有关,更是同他与马霜浓重逢、欢喜兴奋至极有关。更为重要的是,他与马霜浓本是今天早晨方才见面,这忍了三年的焚情欲火,一时还没有找到发泄的机会,故此发力狂奔之后,反而让他的心境平和畅快了许多,一边奔向小涧河、一边满心里都是马霜浓带给他的甜蜜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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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七的心,此刻却已经凉透了。
当他目睹汪赤威置他孟小七的安危于不顾,满口“霜儿”甜得发腻,携着那冷艳美人款款离去之际,悲愤的情绪郁满胸腔,心里不住地暗骂:混蛋汪叔叔,混蛋汪大个!先前把我丢在长春观几个月不管不问,如今又为了个漂亮姐姐不理会我的死活!
他年纪尚小、阅历又浅,于男女情爱之事懵懂无知,虽说认了字读了书,但读的都是些道藏经文,于人间俗务鲜有涉及,若是他再长大几岁渐通人事,一定会斩钉截铁、结结实实地骂那汪赤威四个字:“重色轻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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