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郁听到梁琴瑞说出“欲海山庄庄主玉擎天”几个字,悚然动容道:
“南欲海、北无情,琴儿,你说的就是这个玉擎天吗?”
“不是他又是谁?”梁琴瑞道,“我家岛主评论天下英雄,曾经说这位玉庄主呀,‘复国壮志无双、药石医理第一、纵欲之心如海、武功却在最未’,可见是一位多么特立独行的武林泰斗了。”
盛文郁却皱眉道:
“别的倒还罢了,岛主评他‘纵欲之心如海’,可见这玉庄主竟真是一个内不修德、外纵淫乐的人,怪不得他的庄园被叫做欲海山庄了!这人,不好!”
梁琴瑞莞尔一笑,樱唇又在盛文郁脸上吻了吻,而后才揶揄道:
“是了是了,玉庄主内不修德外纵淫乐,大大的令人不齿,比不得我家的盛郎,明德述圣、遵孔复礼,方才到人家……人家的怀里摸竹哨、接着又替人家治伤,两只手在人家身上规矩得紧呢!”
盛文郁听了这调笑之言,又是窘迫羞惭、又是欢喜疼爱,将梁琴瑞紧紧揽住,又问道:
“琴儿,先不说我们的事,你却与我说说,这‘红线魔女’吉熠存,还有那玉庄主,其中到底有些什么往事渊源?”
梁琴瑞道:
“这些前辈之间的往事渊源,我也是道听途说,我家岛主也不曾细细说与我们。大致情形就是呀,玉庄主与这吉前辈,年少时曾是一对极好极好的恋人,可惜有缘无分,两人苦恋一场,最终却没能走到一起。吉前辈又是个痴情女儿,对玉庄主那份情爱,至死不渝,这么多年来无心他顾,一直还是处女之身,从未嫁人。她的兄长吉三阙心疼妹子,曾经好几次为她找寻婆家,选了好几位武林俊彦与她来往。没想到吉前辈忠贞不渝,对哥哥的做法极其痛恨,好几个由哥哥做媒推荐的男子,都因为这个缘故,而冤死在她的峨嵋剑下。她这‘红线魔女’的绰号,就是这样留下的呢!”
“原来如此,”盛文郁叹道,“吉前辈也算是个痴情至极的女子了,可惜却这样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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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交谈之际,梁琴瑞看了看深洞四周,又抬头看看水晶洞顶,忽然惊疑道:
“盛郎,怎么我看不到这深洞的来水孔道?咱们这船儿,是从哪里漂流到这个洞中的呢?”
盛文郁听了也是一惊,睁大眼睛四处搜寻,果然看不到任何出口。他连忙移坐到船边,用手做船桨,将小船滑向洞壁。
梁琴瑞此时虽然真气已失,但行动已然无碍,当下不顾盛文郁劝阻,也用小手做桨,帮着盛文郁划船。
二人心中明白,方才这小船载着他们,是从暗河上一路漂流到这个大洞之中。只要寻到方才的孔径,逆流而上,总能回到那岳王神庙。若是既找不到来路、又寻不到去路,那可就真要被生生困死在这洞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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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驾着小船,在洞中摸索了大半圈,也没有看到任何的孔径,心中越发焦急。洞中蓝色小鱼发出的光亮虽弱,但也足以照亮整个山洞,二人环视良久,也没发现任何出口!
忽然,二人凝视着岸边的水线,几乎同时惊叫了一声:
“涨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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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一定是涨潮,方才那个洞口,一定是随着暗河潮位的升高,已经被完全淹没掉了!
盛文郁脸色凝重,对梁琴瑞道:
“琴儿,你坐着莫动,我潜到水下去看看!”
梁琴瑞道:
“你别去!潮水已经涨得这样高,就算找到了那个洞口,你又能闭气游出去多远?”
盛文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