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星记将册子还给了白妖妖，白妖妖也再次看了看这最后一条，同样一无所获。

将要说的话说完之后，东方星记带着问题离开了营帐，找到了容斳，并将详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容斳。

“黑色的雪花？”

“大殿下，你见识广博，可有线索？”

容斳看向东方星记和沈晟卓，“一个是神殿的未来神官，一个是天界司命之子，可对真龙老祖的事居然是一无所知的吗？”

东方星记和沈晟卓面面相觑，尴尬地摇了摇头。

容斳沉了沉眼，“这件事，先别告诉你们小师妹。”

“怎么了？”东方星记忙问。

容斳叹了口气，“在外面时就觉得白疾的神魂不妥，居然只剩一魄，还十分弱小。进入了镜花水月后更觉得不妥，白疾鬼力强大，怎可能只能做出同模将士？就算再来十万八万的将士，他也能将幻镜模拟得与现实无二。”

沈晟卓忙问，“殿下是什么意思？”

容斳道，“传闻，当真龙老祖的部下真龙战神归墟的那一日，老祖恸哭，太过悲伤落不出泪水，天地感应，用黑雪代替了她的眼泪。”

东方星记几人震惊地看向容斳，“殿下，你是说？”

“鬼将军白疾对小虫儿许的，是愿望，这本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了。而愿望的最后一条，是希望他在他死在真龙老祖怀里，真龙老祖能为他的归墟而缅怀难过。但……”

容斳看向东方星记道，“那一行字，他写的断断续续、歪歪扭扭的对吗？”

东方星记点了点头。

“他也许也很迟疑，他既想证明，自己在老祖心里多么的重要。又不想，因为他的归墟，而让老祖痛心难过吧。”

容斳深深叹了一口气，“自真龙战神归墟后，真龙老祖于三百年前已经归墟。现如今，万年前那叱咤风云的存在，真龙军第二将军鬼将军白疾，也要归墟了么？”

……

东方星记离开之后，白妖妖摊开了白疾的手心，在他手心里写道，“好了。”

得了白妖妖的许可，白疾恢复了自己的视觉和听觉后，好奇地问白妖妖道，“姐姐，你们打算怎么对付我？”

白妖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伸出手学着真龙老祖的模样敲了敲他的额头道，“傻！没想对付你。”

白疾没有闪躲，他捂着额头，傻傻地哦了一声。

白妖妖站起身来，她走了一圈，转身看向他道，“阿疾，我想看书了。”

白疾一眨眼，立刻道，“姐姐你稍等，马上就好！”

一会儿后，两名同模将军搬出了一张藤椅，白妖妖抚摸了过去，手感还不错，但不如老树爷爷的好。

白疾又忙搬来了许多古书，“姐姐，你想看哪本？”

白妖妖顺着看了过去，看到了最上面那本《古籍》，她取了下来。

白疾笑道，“姐姐最爱看的，果然还是这本。”

他一边将其他书本归于一旁的书架之上，一面笑着说，“姐姐总说自己记性不好，若是不常常去看，那些人，那些事，你可能都要忘却。这本书里有许多远古老祖的故事，姐姐常常会边看边点评。说些什么‘她啊，才没有书里写的那么伟大，她分明就是个好吃懒做的小妖精’。”

白妖妖靠在椅子上翻起了书，书里都是极远古一脉的故事，她看得有趣，便忘记了时间。

有些累了，她伸了个懒腰，白疾忙起身给她捶了捶胳膊和腿。

“你一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