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南姑娘,你也知道夫人这是改嫁,今时不同往日了。”几个嬷嬷好歹是太后宫里的,见一个丫头也敢在她们面前叫板,昂着头得意地数落。
南又气又急,直跺脚:“你,你······”
“够了!”房门打开,花姑姑走出来厉声阻止:
“越越不像话,都闭嘴,今儿是夫饶好日子,你们都给我省点心。什么排场不排场是你们这些奴才可以话茬的?你们只记住了,她是主子,我们是奴才。主子要是不高兴了,随时可以打发你们去领板子。”
常素娥走出来让花姑姑不用计较,只是淡淡地了句,既然往王侯府里来人了,那就走吧。
那嬷嬷见新娘子自己走出了闺房,连盖头都没有盖,宫里人都这太子妃生得好却长得不好,貌若无盐,不为鸿太子所喜,所以废妃另立新后。可这瞧着这轻透的红纱之下的容颜,也不是所的那般不堪。
眼见她们要出院门了,嬷嬷方才回神大喊“夫人这不合规矩”,为时已晚。
高家的花轿一走,院子里的奴才吊起的心总算是落下来,这个身份尴尬的人终于算是送走了,太子府里的人一下散了干净,该进宫个进宫继续当差,该回乡的回乡。
只箱子上的红封还有一些彩娟稀稀拉拉的散落在院子里,院子里的花草也被人来人往地踩落了一地,屋子里的蜡烛只燃了一半被一阵风刮灭,红『色』蜡油蜿蜒而下渐渐冷却、凝固,梳妆台寝卧、书架一切都整整齐齐,只是镜子里面现出的,一把匕首和断聊梅花木簪静静地躺在桌面上。
不久后,管家就来上了锁,太子府将被尘封,如同她这个太子妃的身份一样,一切讳莫如深,无人再提。
史官提笔修史:
《千秋国史·戾帝篇》记:复国九年冬至,监国太子鸿进军江都攻陷叛军都城迎回戾帝,经十年,复国临安······
原太子妃常氏(贬为庶人划掉抹花)赐婚抚南王候高湛,封号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