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高常氏并未奉诏入宫,表兄逗留内宫不合礼数,来人,请扶南王侯离宫。”
“且慢,本王侯是奉太后之命入宫。”
子和战王掐起来了,妹当然是帮着亲大哥,点头:“对,是姑姑让大哥来的。”
“既如此,护送王侯和郡主回康寿宫。”韩鸿完带着人就走,往凤藻宫方向去。
留下的侍卫对二人请,妹跺脚:“他当了皇帝怎么变得这么快,十年前来家里借兵的时候······”
“妹!”
高湛一个冷眼,声训诫:“成大事者要稳住口舌,父侯讲的你一句都没听进去!”
高妹噤声瘪瘪嘴,心底骂了句,哼,我还是在担心你媳『妇』,凶我做什么。
高氏兄妹进了康寿宫,高太后正在殿中唉声叹气大骂皇帝不孝,凤藻宫的狐狸精连她这个太后都敢不放在眼里了。
高湛进殿,袍子一掀,跪拜:“姑母,侄儿爱妾柔夫人奉召进宫,失踪了。”
“素娥?奉的谁的诏?”
高妹抢言道:“姑姑的。”
“哀家何时有诏柔夫人,连初一十五都免了她的礼,平白无事怎会召她。”柔夫人进宫必有风波,避她还来不及。
高湛将事情原委了,问:“姑姑,湛斗胆问一句,宫中地牢在何处?”
“有闻风丧胆的思过房,还要地宫何用?卫儿,你放心,哀家一定给你一个公道,哀家倒要看看何人敢假传哀家的旨意。摆驾凤藻宫。”
高湛闻言眉头一紧,连太后都不知道地宫的存在,那必是韩氏皇族顶级的秘密,要废一番功夫。
皇宫大『乱』,临安城中更『乱』。
大街上,扶南王侯府贴了寻赏通告,君先生的画像贴满了整个临安城。
乞丐流民一看,认出是施粥义诊的君先生,奔走相告还自主地帮忙寻人,挨家挨户地敲门乞讨,若觉得有异常的,就报了侯府的人,一时间偷情的杀饶偷鸡『摸』狗的被抓了上百处。
如此一来,京兆尹衙门里的人满为患,不过他还是很开心的。今年的业绩够了!
京城都是达官贵人,他平时哪敢这么大动静抓人,没有政绩就升不上去,这下好了,人都是战王得罪的,他就负责记录就好。嘿嘿,柔夫人最好再晚两出现。
呵,再晚两?
若是战王发怒,下又该大『乱』了。
高太后还是被拦在凤藻宫外,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踏入凤藻宫半步,高湛要动手被她劝下。
凤藻宫里面,虞弄玉被千年人参掉着气,为了不伤及皇子,令唐壅不得用麻沸散,忍着疼被产婆开刀。
唐壅在一旁指挥,强调刀口不能过一寸,见着针了就用吸铁石慢慢吸取,拔出后速速缝合伤口。
韩鸿来的时候,托盘里已经取出两根牛『毛』针,血迹模糊。
突然产婆一声尖叫:“啊!唐太医何太医,娘娘······产了。”
何太医晕了,韩鸿想进内室被一干人拦下,李拾拼了老命跪求进不得。只听见唐壅:“继续,如果针不取出,娘娘也会没命。”
产婆让宫女接手,宫女找嬷嬷,都摇头不敢,最后还是产婆抖着手下刀,接过开了个大口子来,拔了针又缝上,退出来磕头声地告诉唐壅自己失手了,唐壅点头没有多少什么。
里面料理干净,韩鸿才进去,唐壅跪着:“皇上节哀,娘娘春秋正盛,还有机会。”
他看着一个跪着一个晕着,挥了挥手令道:“将太医全部拿下。”
高太后看着一干太医全部被绑出来,纷纷求太后饶命,皇后产一事都是院首经首的,唐壅硬气得很一句话没,路过高湛的时候声了句是柔夫人出的手。
此下更确定夫人就在内宫,高湛给了侍卫一个眼神,消息传到宫外。
易先生陪着安相下了几局棋,被安夫人用老爷要休息的由头赶出,他收到消息后让南将君先生被囚皇宫之事散发出去。
而失踪四五个时辰的花姑姑也浑身是赡在西郊被找到,送回了扶南王侯府。
所有的视线都盯住了,皇宫!
大风起兮云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