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秘谈的首要目的,其实就是为商议军费的事,所以安相劝谏韩鸿同意参会,私了今日的一场“闹剧”。
安相看着高太后训子侄,提了正事,拱手道:“太后息怒,今议首要大事,乃明日军中几十万兵士的军费问题,国库空虚,这笔银子如何腾挪。”
高湛好似恍然大悟,突然想到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于是对子抱拳,道:“请皇上明示,军费预支多少?微臣明日找户部提银子。”
这些年,扮猪吃老虎的事当然没少干,否则怎么对得起这戏精的称号。
高太后当下就噤声了,她知道国库没多少银子。撑着头,假寐。装死。
以前这种会议,多数也是为了军饷的事发愁,也多亏了常有谦是个变现高手,抄家一抄一个准,京中大臣府中私藏的金库抵用了几年花销。
“李拾,急召户部刘全进宫。”
“是,皇上。”
看着韩鸿装模作样地对门外喊道,常娥心中一笑。
别招了!招了你也舍不得出多少,你得留着,你要算计,怕高湛哪要反,你没钱没兵。
“若是国库空虚,本会长可以借!”她着从袖中拿出一枚玉扳指,往大拇指上一带,尺寸刚刚好。
这戒指也是前些时日刚到不久,第三郡相夫人让人送至了裁缝店。
她看着手中的权柄:“不过,太上皇赏的金牌丢在了后宫,还请皇上命人‘找一找’。”
当然是绑她的时候,韩鸿叫人拿去了,现在她连借口都帮他找好了,本来就是她的,当然要物归原主。
柔夫饶捧场王,高卫湛童鞋看着芊芊玉指配羊脂血玉,赞了句:“夫人肤白貌美,戴什么都好看。”
还隔空亲了一口。
对面的两个谋士,易先生见怪不怪了,安相尴尬地低头喝茶。
“嘻嘻,好看是一方面,夫君,你知不知道这个代表什么?我告诉你哦,这个是东方七郡商会会长的信物,香姐姐送给我的嫁妆,娶我你不亏吧!”
“得夫人为『妇』,是湛之三生有幸,赐良缘,臣要多谢皇上赐婚。”
某人开始献宝,某人开始做戏,誓要将另一人气得半死。
韩鸿冷笑:“想不到,香夫人会把那个位置白白让给了你。”
呵!手帕交的情谊比夫妻情还重,你这话也不脸红,最不要脸的就是你韩季明了。
懒得废话的人,直:“我常氏本就靠经商起家,在商言商,请子免西陲赋税五年,五年之后西陲之地与皇土之地一视同仁,皇上您就要借不借吧?”
借,就得同意免赋。
喝茶的易先生咳了半响,这夫人还真是狮子大张口,坐地起价的主。
高湛想着当年自己刚刚接了父侯兵权,被常有钱暗算了几次的场景,风水轮流转,眼下暗爽得不行,看着自家夫人,心道,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韩鸿面『色』已经是一块冰坨子了。
话都到这个份了,为了还能谈下去,安相上奏:“西陲这十年开垦过度,已经民生凋敝,也该休养生息了,免赋也是皇上对子民的仁政,西陲等地必会感恩皇命。”
“三年。”韩鸿从牙缝里『逼』出二字。
就知道韩季明会讲价,三年正符合她心中所想,于是爽快地点头:“行,君无戏言。总不能让我一个的妾室和皇上您讨价还价吧!”
而正位心里憋火的子听得柔夫人这句,好像他占了多大便宜。
普之下也就只有这个女人敢如此对一国之君,仗着战王撑腰是吧?呵,如果知道你不洁,朕的表兄会如此看你?
韩鸿想着今夜在地牢里“刑讯”的场景,心底微微畅快了些,看着女人脖子上的咬痕,鬼使神差地伸了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