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高湛从酒楼打道回府时,已经申时。
今儿气不错,又难得下朝得早,闲着无事的他被几个将领顺口请去酒楼,一时兴起就去了。喝了一个时辰的酒,最后那些将领都要值班,然后全都走了,剩着他一人无趣。
实在的,谁不想着借口走?
谁都知道当年这高世子可是在军中一人喝垮了一个营,得了一酒王的称号,谁不要命了敢和酒王拼酒。
他骑着高头骏马一撒鞭子就在大街上溜达,见是战王,路人纷纷侧身避道,所以一路通畅无阻。
想着回家见夫人,心情舒畅了不少。
到了扶南王侯府,喝声停马时,一个女子直冲冲地跑到因为极力的冲刺还在寻找平衡的马腿下。
为了避免伤人,高湛歪歪扭扭地下马,一把抓住马绳,看清那人是时谁提手就是一鞭,也没真打,空鞭落在地上甚是响亮。
他对着冲上来的人吼到:“不要命了!”
刚刚停住的马儿又是一惊,亮子赶紧上前帮忙牵住马,将马送回了马房。
“王侯,绿姬不是成心的,请您原谅奴婢吧,实在是绿姬太过思念您了。”
福伯见大庭广众之下,绿姬都快赖在自家少爷怀里了,光化日之下太伤风化,于是呵斥:“好了,绿姬,王侯刚回府,你适可而止。”
福管家还是很有威严的,此言一出,绿姬就放开高湛的广袖,退开一旁。
赶来的黄姬对着家主行礼。
“都散了。”高湛冷脸令道。
一家之主都发话了,围着的人也都散了,出了丑的绿姬忸忸怩怩地哭回了自己的荷香西院。
外面发生的事,上清苑还不知情。
南对着一包火山泥一个劲地嘀咕温泉好,可惜现在回春了。
花娘忍不住指教了两句,这临安城的温泉再好,也比不上汤城的,不过你家夫人汤城的水早就洗腻了。
南歪着头想这话是什么意思。
哦,我想起来了,常常听闻太后宫里的老巫婆们背后嘀咕,什么都太子妃是吃穿用度节俭,可谁知就单这一项花费就能抵达宫里所有宫女太监的口粮。还什么不就一洗澡水嘛,用得到千百八里地往京中送,这不浪费白花花的银子么。”
她回头笑道:“原来当年夫人用的水真是远在汤城的骊山汤泉送过来的,还必须得保温呢,所以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个传。“
······
听二人闲聊提起往事,常素娥突然想到一句“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原来当年自己也做过任『性』的太子妃,其实不过是因为太子鸿新纳了美人,太后以此讨好她罢了。
花娘和南收拾起了各类衣饰,沐浴时的亵衣外加真丝长袍,用膳的时候穿的里衣三件外衣三件袍子两件大氅两张,到玉鞋罗袜该备几双还有手帕熏香各类首饰等等。
又要准备下『药』锅了。
她叹气。
见着她们忙碌的模样,想起了以前需要外出的时候不过就是一个行囊几张银票而已,现在实在太过讲究,但她也没有阻止。
女为悦己者容。
她想在高湛面前永远是最美的样子。
高、常两人如今无双比翼,行那夫妻之事,他更是对她柔情蜜意得很,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