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种事怎么能让你来,让的来吧。”
“去去去,呆一边儿去,别碍着老子。”
是不耐烦地驱赶声,是个中年男子。
又听他提高了音量:“老子愿赌服输,不就是搓棋盘洗棋子么,老子做得了皇帝杀得了人还做不了这个,滚一边儿去······”
花姑姑心下一惊,皇帝?难得是太上皇,那杀人如麻的戾帝?
她一把拉住自家夫人,示意不要往前了。
常素娥摇摇头安慰到:“不是太上皇,声音不对。”
“双子,你就由他去吧,你家七爷也就输在一人手下,有客到,你快去接客,好不容易来个人可别被你们吓了回去。”
是一管清丽的黄鹂之音,悦耳却还透着股子迤逦,仿若魔『性』令人深陷难以挣脱。
常素娥当年在夏皇宫里听过,心中一惊,难道真是那人?
她生生推了一步,撞上了木窗,嘎吱一声。
知道自己行踪暴『露』,正想走出那廊檐,忽而一声巨响,是身边的木栏被击碎。
花姑姑连忙护着她,那人算好了位置只用一枚棋子击碎挡住她们身影的那片拐角。
惊魂未定。
只见院中四肢衣袖裤腿皆被挽起、一手执『毛』刷一手托着一方白玉棋盘的中年大叔叫骂了一句:“老子还当是谁在那里鬼祟。”
话间满脸络腮胡子跟着四肢八叉地抖动。
常素娥转眼,看向桃花树间用一根红绸绫带做依仗半躺着粉衣女子,脚尖上顶这一坛子女儿红,一手执壶一手执杯。
那女子也看向她,“哟,是太子妃。”完举着对她一敬而后自顾自地一干二净。
常素娥还礼:“见过安乐王妃。”
“啊,原来是王妃的旧人,对不住了,刚才有没有被吓到。”抓着一把棋子叫双子的放下戒备道歉。
树梢上的粉嫩女子嫣然一笑,眼底却有两分嫌弃之意,“本王妃与她可不熟不旧,看样子应该是那老尼姑请的吧。”
“啊,是师太的客人,失礼了失礼了。”那伙子点头哈腰作揖道歉。
花姑姑见他年幼,又是此间最有礼的一人,:“无碍,兄弟不必介怀。”
安乐王妃暗笑一声:“兄弟,呵呵,姑姑,你可看好了,这老头子可比你有些年岁。”
常素娥一惊,啊,不是吧。
看见院中新来的两位贵客一脸惊奇,伙子面『露』尬笑:“呵呵,那什么我长得比较嫩,别介别介。”
“老子你们有完没完,屁大点事。”
胡子男抹布一扔,起身就走,大开阔斧的模样,一看就非等闲之辈。
有谁会猜想到,一个本该死的人,竟然被困到这方庭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