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你这傻小子,磕起来没完了?!”朱由榔连忙让白兴把叶阳生拽起来,见他额头都磕青了,笑着说道。
“我爹说,礼多人不怪,见了皇上多磕头没错。”叶阳生站起身来答道。
叶阳生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样子,虎头虎脑,很招人喜爱。朱由榔一见大喜,心道:“哈哈,看来自己跟叶天士这位一代名医还是有些缘分的。”
“好个礼多人不怪。阳生,好好跟你爹学医,将来成为天下闻名的大名医,悬壶济世,造福苍生。”
“谢谢皇上。皇上,您刚才说的药方,小的能在我家的仁济堂用吗?”叶阳生跟朱由榔说了两句话,紧张情绪稍微减轻了些,大着胆子问道。
“哈哈哈,你这小子,鬼机灵。看在你……父亲的面上,好吧,朕准了。”朱由榔笑着说道。
差点说吐噜了嘴。
“草民谢过皇上!”叶紫帆一听皇上准了,连忙跪下磕头。
要知道,这个方子如果疗效显着,就等于给仁济堂多了一个创收的门路。可是,别说这个方子是皇上给的,就是别的郎中,你如果不经人家同意,也不能随便使用,这跟偷别人东西差不多,会坏名声的。
“虽然没有知识产权保护法,但古人的道德约束力,一点也不比法律差。”朱由榔暗道。
朱由榔检查了一些伤兵的伤势,除了有几个伤口有些化脓外,叶紫帆父子俩处理得还算不错,很规矩,说明他们是尽力了,加上叶天士的因素,对他爷俩好感倍增。
“叶郎中,你从吴县逃到广州,本意是躲避清兵,没想到这广州城也不是一方净土,是吧?”朱由榔道。
“是,皇上,草民算是看明白了,清兵不除,逃到哪里也不行。”叶紫帆回道。
“对呀,只要大家同心协力,把清兵打败,恢复我汉家江山,我们汉人才有好日子过啊。”朱由榔道。
“是,皇上,草民想明白了,如果皇上有用着草民的地方,草民万死不辞。”
叶紫帆听皇上如此说法,只道皇上想让他们父子从军。虽不十分愿意,但他敢反对吗?与其被动,不如主动。所以,他主动说出上面那些话。
“你说得好啊,清兵非常强大,我们汉人必须团结起来,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有本事的出本事,这样才有可能把清兵赶出中原。所以,叶郎中,朕希望你能多传一些本事给军里的郎中,可以吗?”
“皇上有命,草民敢不尽力?”叶紫帆连忙答应。
其实,朱由榔的本事比他父子俩强得太多,但他是皇帝,有比这重要得多的事要做,哪有时间来办培训班?所以,他打算把一些战场护理救治的知识,传授给叶紫帆。
“朕平日爱看些医书,对医术有些见解。既然你愿意帮助朕的军队,那朕就把一些见解说给你听。”朱由榔道。
“你知道伤口为什么会化脓吗?”朱由榔又问道。
“伤口化脓是外感风燥湿火,邪火壅聚,湿热火毒内生,外来伤害,毒邪乘隙内侵,致使营卫不和,气血凝滞所致.?”叶紫帆回答道。
“何为毒邪?”朱由榔又问。
“这……,草民不知。”叶紫帆被问住了。
“毒邪即是病菌。”
“病菌?”
“对。菌是一种很小的物体,小到我们眼睛看不到,菌又分为有益菌和有害菌,而病菌就是有害的物体。这么说吧,病菌和有益菌就像两支作战的军队,平时病菌存在于空中,不能进入我们的身体。一旦皮肤破了,病菌就进入了我们的身体,大是的病菌就跟有益菌开始打架,一旦病菌占了上风,那么,伤口就开始化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