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枚平复了一下心情,想起对马吉翔刚才说的话,忙道:
“老爷,您是说枚儿就可以跟娘、妹妹、嫂子团聚了,所以,就不属于你了,是吗?放心吧老爷,枚儿生是马家人,死是马家鬼,一生一世都不会离开你。”
“嗯,你是应该改姓,不能姓丁,既然你有心,就改姓马吧。从今日起,你叫马枚,你娘、你妹子、你嫂子、你姨娘全改成姓马,都算是我马家的人,如何?”马吉翔道。
“改姓?老爷,难道我爹的事还有关碍,是吗?”
“是。以后,你们都不能姓丁,以免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正该如此。我们一家能跳出火坑,是得了老爷恩惠,可不能给老爷惹了祸事。”
“枚儿,这些事老爷都替你办好了,但你,必须给老爷去干办一件大事。”
“老爷,瞧您说的,枚儿只是一个残花败柳,除了这具身子对老爷还有用,能干办来什么大事?”
“还真让你说着了,就是用你这身子。”
“啊?老爷,你说什么?”
“别急,你听我慢慢说……。”
马吉翔说完了,丁枚的心也慢慢地沉入了万丈深渊。
这是让自己去当貂蟑啊,去唱一出风仪亭吕布戏貂蝉的戏码?
丁枚望着马吉翔的脸,感觉一阵阵恶心。亏了自己全副身心都在他身上,没想到他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
自己真是蠢啊,凡事都往最美好的方向去想,从来没想过,自己在他的眼里就是个发泄工具,任自己如何努力,都不曾改变分毫。
自己做什么梦啊,竟然一直在做着嫁入他马府当妾的梦?竟然梦想跟他成双成对,厮守到老。还是太天真了,在他们这些官老爷眼里,自己哪有做梦的权利?跟人家谈感情,那不是傻到家了?
一想起自己刚才说的那些缠绵情话,丁枚就想吐,真想自己扇自己一个耳光。
马吉翔见丁枚脸色不好看,一直没有说话,冷哼一声:“哼,你父犯的什么罪你清楚,叛国投敌,全家为娼为奴也是罪有应得。可怜你母年迈,你妹年少,却不得不人前卖笑。这回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了这个机会,让你母你妹得以脱离苦海,你还不乐意?你可要放明白点,我可以让她们脱离火坑,就一定能让她们生不如死!”
听到这话,丁枚悚然一惊:“是啊,自己若是不从,母亲和妹妹还有三个嫂子,可就失去了做人的机会了,马吉翔要是玩死她们,跟碾死个蚂蚁差不多。也罢,我丁枚也就这样了,牺牲我一个,给母亲、妹妹和嫂子争取个做人的幸福吧。”
想到这里,丁枚连忙擦了擦眼泪,惨然一笑,道:“马老爷,我如何能不愿意呢?只不过,我有三个条件,如果你能答应,我一定想办法完成你交给的事,如果不答应,那我就请死在你的面前。”
“什么条件?你说来听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