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陈际泰在一旁笑出声来,心道“我不会说话,还特么有比我不会说话的人哩。”
“臣有罪,臣胡说八道。”马吉翔被朱由榔从鼻子里发出的声音打断了话头,这才意识到,高兴过头了,怎么连吹字都说出来了,连忙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接着说”朱由榔没好气地命道。
“是,那个,傅作霖的话惹恼了孙可望,就想斩他。被李定国死死拦住,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斩了傅作霖,所有的后路就断了。孙可望这才没杀傅作霖,把他关了起来。”
“任僎和马宝呢”
“任僎把在广州的见闻禀报一番,没少说咱的好话。”马吉翔话到嘴边,硬生生把个“吹字咽了回去。”
“任僎还说,假以时日,皇上必能恢复大明江山,劝孙可望归降。孙可望坚决不认,说不封他为秦王,就派兵攻打桂林,一直打到皇帝封他为王为止,还说任僎受了咱们的蛊『惑』,帮咱们说话,把他的官给撤了,也给关了起来。”
“马宝很贼,一见这种情况,再也不敢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还说了不少咱们的坏话。私底下,才把真实情况讲给李定国听,听说李定国非常赞赏陛下的治国理念,也愿意为国效力。可是,正如陛下所料,李定国不愿意背叛孙可望,一心一意想说服他。而孙可望也想说服李定国,让他东出云南攻打桂林。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僵住了。”
“马宝要的手榴弹运到了吗”
“已经运到了。可马宝没下定决心,所以臣也没敢通知他。”
“通知马宝吧。另外,将桂林的形势也告诉他,要想建大功,这正是时候,还等什么等”
“臣马上下去安排。”
“等等,除了云南的事外,军器营的安保之事也非常重要,切不可疏忽大意。”
“请陛下放心,臣已经在所有客栈、『妓』院、饭店和路口都布下了网,敌人要是敢来,准保让他有来无回。”
“好,跪安吧。”
“陛下,臣的差事,您看,交给谁”
见马吉翔退下去了,陈际泰连忙请示道。
朱由榔眼斜睨着陈际泰,心道“这个老丈人真是不大靠谱。刚回广州,他就来要官来了,不用说,在漳州的时候尝到甜头了。你这官瘾也太大了吧关键你有那才吗你真以为自己是孙吴在世了”
“他的心跟热炭似的,倒不好冷了他。虽然无才,但这次在是否拥立朱聿锷的问题上,立场也算坚定。他也明白,没了永历政权,他陈家立马就会衰败下去。看在大事不糊涂的份上,安排个事吧。”朱由榔接着想到。
“给他安排个什么事呢太低了不好,太高了也不行,他没那个才。真是烦人啊。”朱由榔拿不定主意,心思转了好几转,没想起给他安排什么事,反倒憋出个坏主意来。
“差事先不忙说。朕问你,你想女儿吗”
“回陛下,淑妃娘娘是臣掌上明珠,在臣心里比三个儿子都重。她一入宫,臣整日价跟掉了魂一样”
说到这里,陈际泰竟然抹开了眼泪,让朱由榔看了直打寒战“你是女儿控么年纪一大把,还哭上了,至于吗躁不躁”
“不过,臣知道皇家规矩,若是皇上能许她一年半载地省次亲,臣就满足了。”陈际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朱由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