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当殚精竭虑为陛下谋。”钱谦益忍着心中的苦,一副忠心不贰的样子答道。
“哈哈哈……,看看,这才是大忠臣的表现啊。”朱由榔哈哈大笑。
钱谦益只得跟着大臣们一起发出轻轻的笑声,配合着皇上的好心情。
“好了。其它先不议,先议议水师下一步的行动吧。集生,你先说。”朱由榔收起笑,转了话题。
刚才朱由榔的话中之意,那种对钱谦益的嘲讽,只有陈子壮是真明白的。
他面上非常平静,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心说:“皇上,您这不是往人家钱大顾问伤口上撒盐吗?这样好吗?”
见皇上转了话题,当即站出来,答道:“陛下,臣以为,虽然取得了东海大捷,但目前的局势并不能盲目乐观。左路军和右路军迟迟打不开局面,而中路军疲于应付,根本没有能力进行反击。更为可虑的是,鳌拜率兵二万兵围吉安,而吉安只有李德泗的五千兵。昨日张家玉转来李德泗的折子,说鳌拜用上了九江缴获的手榴弹,攻势甚猛,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吉安失不失的,臣并不在意,关键是臣觉得济尔哈朗有兵进广州之嫌。吉安一失,广州以北,只有赣州一座坚城,若是清兵绕城南下,广州危矣。故,臣意立即调水师回广州,以防不测。”
他的话音一落,钱谦益紧跟着出班反驳道:“陛下,陈大人所言有些危言耸听,臣不敢苟同。”
钱谦益出班反对,在朱由榔的预料之中。
“受之,你虽是文名满天下,但入朝以来,展现了非凡的军事才能,朕对你还是有信心的。有何异议尽管讲来。”朱由榔道。
皇上如此信任,让钱谦益心中一安,心道:“成了,洪大人的目的基本可以达到了。”
“回陛下,臣以为靖海伯不应回师南海,应于罗源待命。”钱谦益答道。
“受之,施琅不南下就应北上攻打南直隶,为何要原地待命?这么一支强大的力量不用,岂不是太笨了?”朱由榔皱着眉头问道。
“陛下,陈大人所说的广州之危,臣以为是杞人忧天。吉安虽只有五千兵,但李将军凭坚城而守,兵精粮足,鳌拜虽有手榴弹,也不是短期内可下的。即使打下吉安,赣州这座城池,清兵没有二年打不下来。至于陈大人所说的清兵绕城而走,更不可能。清兵兵力共有二十万,九江、南昌、吉安、赣州一再分兵,且不说后路未靖之事,就算他们打到广州,还能有多少兵力?二万?三万?或者最多五万。五万兵来打广州,在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之下,济尔哈朗除非疯了,否则决不会为此,犯了兵家大忌嘛。”
“因此,臣以为,广州三年之内安如磐石。”
钱谦益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说起来头头是道。
“有理。受之接着说。”朱由榔点了点头,说道。
“广州既安,靖海伯就不必回师。北上攻打南直隶也不现实,因为原先定的左右两路并进的计划,因为左右两路军的受制,不得不延迟执行。所以,如果水师北进,必然成为一支孤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