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霎时明白了,满达海必然使的是李戴桃僵之计。
“不知道满达海是否已经脱身?如能脱身,倒也不错。”济尔哈朗心道。
济尔哈朗跟代善关系不错,他小的时候,多亏了代善看顾。若是满达海能由此脱身,保住代善的骨血,济尔哈朗倒乐见其成。
满达海的事,济尔哈朗已经知道了。他鏊烙李颙,触犯了天颜,皇上为此大怒,发誓要诛其九族。
所以,满达海若是被捉,只能是死。
而且,刚才皇上的说辞也已经判了满达海死刑,没有留一点余地。
“擒获”而不是“主动请降”,这里面的差别可就大了。
“回陛下,此人正是满达海。”济尔哈朗稍作迟疑,立即回道。
他这是先定个调,省得鳌拜他们说漏了嘴。
“是吗?那用不用你把他请回府去爷两个叙叙旧呢?”朱由榔闻言,语气非常不善地说道。
“回陛下,臣不敢。满达海身犯重罪,当诛,臣已然洗心革面,再不愿意与任何人有瓜葛。”济尔哈朗回道。
“真是忠臣啊。你们说他是不是满达海?”朱由榔又问鳌拜、哈占、达海三人。
“回陛下,此人正是满达海。”哈占、达海回道。
“陛下,臣有话要说。”鳌拜稍一迟疑,往前跪爬一步,跟济尔哈朗齐身之后,大声说道。
济尔哈朗大怒,他当然知道鳌拜要说什么,于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讲。”
鳌拜看到了济尔哈朗警告的目光,但他已经决定与济尔哈朗划清界限了,毫不犹豫地回道:“陛下,此人不是满达海,乃是满达海的亲兵队长叫蒙脱。”
“鳌拜,你胡说!”济尔哈朗大怒,抬起右手,打了鳌拜一个耳光。
“啪!”地一声脆响,鳌拜脸就肿了起来。
鳌拜不敢回打,赶紧往外跪开一步。
“放肆!”朱由榔大怒:“济尔哈朗,这是金殿,不是你的郑亲王府!”
“来人!”朱由榔高叫一声,白兴率几名侍卫进来。
“拿下!”朱由榔一指,白兴几人把济尔哈朗、哈占、达海和蒙脱给按在地上。
“济尔哈朗,朕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的投降竟是三心二意。告诉你们,朕早就知道他是冒牌货,只不过试试你们的心罢了。既然你们仍是念念不忘旧朝,那朕成全你们。”
“传旨,令锦衣卫把济尔哈朗、哈占、达海三人圈禁在住所,如无旨意,不准踏出住所一步!”
白兴把三人架了出去,圈禁的事交给马吉翔去办了。
“蒙脱,知道朕怎么识破你的吗?满达海嫡福晋小名叫吐别娜,明白了吧?”朱由榔对蒙脱说道。
朱由榔前世的时候,无意中见到过满达海的资料,说他嫡福晋小名叫吐别娜,因此跟“土鳖哪”同音,所以记忆深刻。
若眼前这人真是满达海,他不可能不知晓。而如果是人假扮,那他肯定不会知道。
女人的小名,也就是父母亲人和丈夫知晓,别人哪能知晓呢?
“嘿,皇上真是无所不能啊。连人家媳妇小名都知道,难道说皇上早就跟什么吐别娜好上了?否则他怎么会知道呢?不可能啊,从没有听说皇上离开过江南,他是怎么跟数千里之外的满达海的媳妇好上的呢?”
段兴感觉把脑袋都想破了,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