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有预谋的,这一次我是避无可避,恐怕很难脱身,可是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帮我确定一件事”我敛下眸,沉声对小顺子说。
“格格尽管吩咐。”小顺子说。
我将小顺子叫到跟前,附耳说了些话,小顺子阴沉着脸点头走出屋去,将紫菀唤了进来。
紫菀跟着小顺子进来时,我正坐在桌前写着东西,对她指了指手边的茶盏说:“茶凉了,帮我换杯茶来。”
紫菀顺从地走过来拿了茶盏出去换好茶进来时,刚好看到我将写好的纸递给小顺子。见到她进来,我看了眼小顺子,说了句:“这事颇大,今晚务必送出去,别误了事”。
小顺子沉首应下,拿着纸条转身出去,若无事般由着紫菀服侍睡下。一觉醒来到了第二天,小顺子过来当着紫菀的面回禀说“事情都已安排好了,只等东西送出去”。
我起身从书桌里拿了一包东西交给小顺子,说:“妥帖些,莫误了事”。
小顺子点头退下,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突然乌拉那拉氏那边的人急冲冲过来传信,说小顺子因夹带私藏的罪名被人扣下,此时被带到乌拉那拉氏那边问话。
我心下一沉,看了眼身旁的紫菀,说了句:“更衣,随我去福晋那边。”
到乌拉那拉氏那边时,小顺子正跪在堂前说话,我交给他的包袱放在乌拉那拉氏的手边已经拆开过。屋里除了乌拉那拉氏,还有李氏、年氏,场面氛围颇为凝重。
“耿妹妹来的正好,刚才府中管事拿了妹妹的贴身内侍,说是他夹带私藏帮着耿妹妹给府外的人送消息,我正准备问着呢。”乌拉那拉氏看我进来唇角微微勾了勾若有所指地看了眼李氏。
“小顺子是被我派出去往家里送东西的,何来夹带私藏,福晋姐姐明鉴,可要好好查查,还我以清白。”我屈膝一拜,随着乌拉那拉氏的话顺势说道。
“那包袱我查过,不过就是家信与银票,未见不妥,倒是须拿人的管事说说哪里有问题了。”乌拉那拉氏将包袱里的书信拿出来扬了扬。
正说着话,胤禛从屋外进来,见跪在堂间的小顺子和我,未发一言,径自走到乌拉那拉氏身侧的位置落座,伸手取过乌拉那拉氏手上的那封信看了一遍。
“原本就是家书,我也想知道到底哪里不妥,便让那管事的过来说个清楚也好”我面不改色地接下话道。
拿人的管事畏畏缩缩地被人带到屋里,扑通一声跪下,战战兢兢地回禀说:“那书信里提到了九爷,还说近日气候多变,凡事须当谨慎……”
“敢问这句话有何错处?”我瞥了眼那管事,反问。
“奴才得到消息,说今个耿格格会让小顺子送出一封信给九爷,提醒他最近朝中多事,凡事须当谨慎,不可轻举妄动。奴才见这书信,觉得里面提到的九大爷就是九爷,说近日气候多变,是指朝中多事,须当谨慎就是提醒的话语,所以与密报相符,便就将人和书信扣下带来给福晋主子处置了。”那个管事说到这里倒是理直气壮颇为顺畅。
“呵呵,我还当是拿捏到了什么,不知这管事是哪里得来的信报,竟然可以将好好的一封家书断章取义到如此地步”我冷笑嘲讽:“何不将此家书全篇念出,让人听听当真是此意思否?”
我话音刚落,就听胤禛清冷的声音响起,他浅声念道:“双亲在上,女儿问安,见字如见人,久未相见,甚是挂念,如今女儿于府中一切安好,天申乖巧懂事,整日咿呀学语甚是可爱,有子如斯,素日平稳,已然无忧,望家中不必挂忧,当自顾安好,女儿方能心安。听往日信笺之中提及九大爷于家中多有照顾,虽然是远亲,却无所求,当好生来往,相互帮扶,亦望请代为问好,近日气候多变,九大爷年事已高,凡事须当谨慎。听闻九大爷幼子身弱,常年需以汤药进补,花费颇大,此有银票若干,乃平日积攒,望代为转交,权当还当年救济之恩,亦算替双亲了却心愿。”
书信念完,胤禛敛眸对苏培盛说:“去查一下九大爷可有其人及此前往来书信内容可能对上即知谁真谁假。”
苏培盛领命出去派人从我院里取来过往书信查看,又让人出府打听耿家是否当真有九大爷这个人以及与之的交集。
这是一个漫长的时间,在屋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到让人窒息的沉闷与压抑,等候结果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乌拉那拉氏也是一脸忧心地时不时看着我,想用眼神与我确认是否当真无虞。
我只是敛着眸,没有回应乌拉那拉氏的探寻,静静地由着苏培盛的一番动作,等待着事情的结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