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种除了长得凶点，扔在大街上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的人。

“你是什么人？”

有一点林莫平做得很好，那就是不懂的东西一定要问。

魁梧汉子果真很认真地回答道：“我叫牛保。”

牛保？

林莫平皱紧了眉头，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他似乎在哪里听说过，可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名叫牛保的魁梧汉子接着说道：“我曾经说过，现在香城没人认得我，但在以后，我要整个香城都知道牛保这个名字！”

听到这句话，林莫平的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

他终于想起了这个人到底是谁。

几个月前的林氏地下拍卖会上，曾有手下送上来一份会场记录。

林莫平记得，那场拍卖会的最后一则拍品，是身为家主的大哥亲自放上去的，似乎是一条有关镇歌杵的消息。

当时的林莫平并没有仔细看，他对所谓的镇歌杵也没有兴趣。

只是大哥吩咐了下去，林莫平只需要照做就好。

后来看会场记录，林莫平才知道，那条消息是被一个叫牛保的人拍走了。

这个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字，按理说林莫平是不可能记得住的。

但他在后面的记录里，却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牛保将那条高价拍得的消息告诉了所有的人，让其变得一文不值。

并且说了那句让很多人都印象深刻的话。

“我叫牛保，你们应该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从今以后，整个香城都会记得这个名字！”

当时林莫平看到这一段，还忍不住叫了生好。

原来这个人就是牛保。

他沉寂了好几个月，却又在这看似普通的一天，出现在了这样一条看似普通的街道。

“我记得你，你找我有事？”

林莫平的心情糟糕透了，不然他真该拉着这个很对他脾气的人喝两口。

牛保显然没有这份闲情逸致，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声音却小得像蚊子，说出的话只有他自己和眼前的林莫平能够听到。

“听说你们林家，还有一条关于镇歌杵的消息。”

说这句话的时候，牛保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似乎是生怕对方说谎。

“你想从我的嘴里得到林家机密？”

林莫平怪异地看了牛保一眼，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不错。”

牛保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笑的事。

“如果我不说呢？”

牛保看着林莫平，似乎是觉得他问出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那你就得死。”

牛保说出了自己的决心。

“你觉得你现在还会是我的对手吗？”

牛保的话让林莫平心头一颤。

他终于再次回想起了自己被废掉的右臂。

全盛时期的他能不能是牛保的对手都未可知，更何况是现在？

“杀了我，我家老太爷不可能放得过你。”林莫平平静地叙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