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暂且这么定了。
之后,八位镇边王向太后和皇上辞行。
苏勤胜末了,特意问了阮君庭一嘴,“靖王殿下,请问靖王妃的恶疾可有好转?”
他分明是在问自家女儿进了靖王府如何了。
那丫鬟和仆从被送回去时,说得可是小姐从后门进的。
阮君庭依然是淡淡地笑,“有劳西南王惦念,王妃在合香郡主的照顾下,已有所好转,这两天,不但已经行动自如,还生了点幺蛾子呢。”
他这一句幺蛾子,苏勤胜就不知深浅了,他有些心疼女儿,这些天又被自家王妃闹得脑仁儿疼,便萌生了退意,“既然王妃已无大碍……”
“既然已无大碍,郡主又与王妃结了不解之缘,不如就暂且留在府中,容她俩姐妹情深一段时间吧。”阮君庭没等苏勤胜说完,就把话给截了过去。
在旁人眼里,这是苏合香伺候地好,被靖王相中了,是好事,便不识相地已经向苏勤胜呵呵笑着拱手了,恭喜恭喜。
只有苏勤胜有苦说不出,女儿进了那王府,不要说伺候的人都没有,连消息都放不出来,如今阮君庭居然主动留人,显而易见,他本想送进去的一颗子,已经倒成了对方的人质了。
直到大朝散去,群臣恭送了小皇帝和太后,阮君庭便把武文勋喊住了。
“安成王,咱们说好的钱呢?”
武文勋有了太后的授意,心中就有谱了,谈起钱来也就大方了许多,“靖王殿下,您尽管开口。”
“这个……,”阮君庭故意寻思了一下,“本王向来不跟朝廷要钱,实在也不知道该要多少,以安成王的意思呢?”
这球又踢了回来。
武文勋想了想,“靖王殿下,您看十万两白银如何?”
他这个数,倒是与肃德的底线不谋而合,也不枉费肃德相中了他。
阮君庭作势掰了掰手指,“嘶,安成王啊,天机关有十万大军,十万两白银,若是分派下去,就算人人均等,也不过是一两而已。低等卒子倒也罢了,在荷包里同军饷放在一起,攒个几年,也够将来回乡养老,可各级军官,若是只拿了这一两碎银子,怕是要笑话本王无能了。”
“那依王爷看,多少才合适?”
阮君庭五指一张。
武文勋装傻,“再加五万两?这个,应该也不是大问题。”
“错,是五十万两!”
“……”
“怎么,安成王有困难?”
武文勋一想,反正这笔钱到底送到多少,谁都不知道,便咬了咬后槽牙,“呵呵,哪里哪里,岂敢有难,靖王既然已经金口一开,那就五十万两!”
“不,是再加五十万两。”
“额……,好,那就六十万!”
“嗯,”阮君庭拍拍他肉肉的肩头,“那就有劳安成王辛苦走这一遭,替本王将六十万两白银,尽快送到天机关。”
“呵呵,好说,好说。”
“呵呵,辛苦,辛苦。”
阮君庭讹到了钱,转身就去了宝和殿。
阮临赋本来在殿前的空地上玩,见他来了,唰地将手里小树枝向前一指,倒是有几分出剑的模样。
阮君庭的脸上,像是在笑,又很严肃,说没有笑,却分明有那么一点笑意。
阮临赋小小的人,被训练地极会察言观色,便保持着出剑的姿势,“皇叔,您看朕的这一招对不对?”
阮君庭来到他面前,俯身瞅着他,低声道:“皇上,想要小刺猬吗?”
阮临赋的两眼,叮地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