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听到他们询问后,又想起了在别墅里的情形,她只觉得心坎上就像针扎一样的难受。她找了个小板凳在角落里坐下来,双手抱着头,用力的扯着头发,对他们说道:“你们不要再问我了,好不好?”
“容容,你要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说出来,哥怎么能给你讨回公道。”侯树勇对着她几乎是怒吼的。
朱容容听到侯树勇这么说后,她的泪水再一次又倾泻而下,她用力的摆着头,说道:“我不想提了,我真的不想提了。”
说完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哭了足足有大半个小时,她的精神状态才好了很多,她擦干了泪水,坐在那里抽抽搭搭的。侯树勇就拿了一条手帕给她,让她擦脸,过了半天对她说:“你快去洗洗脸去吧。”
朱容容点点头,就去把脸洗了,又坐回来,她的眼睛红肿得就像是桃子一样,看上去非常的可怜。
侯树勇这才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问道:“妹妹,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说清楚,哥一定会保护你的。”
朱容容抽抽搭搭的这才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如何在别墅里被醉酒的陈院长*,又如何打电话找来朴晓琴,她们又怎么去公安局报案,然后又去中医院检查的事情,通通的都说了一遍。
侯树勇听完后,竖起大拇指对她说道:“好,告得好,一定要告死他们。当官就了不起啊,做院长就不得了,就可以随便的糟蹋良家『妇』女吗?告死他们。”侯树勇边说着边恨恨的跺着脚。
容容娘听了后却不以为然,她边流着泪,边对容容说道:“容容,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啊?你这个女孩子为什么总是出去惹事生非?这下好了吧,自己被别人给糟蹋了就算了,结果还连累了我,最主要的是还连累了你嫂子。你看你嫂子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够住院,她就没有办法来治病,没有办法来治病,她早晚也活不成了。要是你嫂子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就是你害的。”
朱容容听了她娘这么说后,泪水再一次又涌了出来,她忍不住对她娘吼道:“你凭什么怪我啊?出什么事就知道怪我?难道你不知道我也是受害者吗?她是你儿媳『妇』,我就不是你女儿了啊?”
她娘没想到朱容容会这么大声跟她说话,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一边捶着腿,一边哭了起来,说道:“你这孩子翅膀长硬了,现在知道回来跟我吵架了。你这么有本事,在陈院长糟蹋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躲开啊?我早都跟你说了,不要去招惹他们,你非要去招惹他们,有什么办法?”
朱容容听到她娘口口声声的都在怪她,她的眼泪又倾泻而下,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怎么止都止不住。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娘会这么说,她转过脸去满脸泪水的问了一句:“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她娘微微一愣,这才高声说道:“你当然是我的亲生女儿了?你不是我亲生女儿,是谁把你养成这么大的?就算你真的是被陈院长糟蹋了,那你也要回来跟我们商量嘛,你这样冒然的去公安局里告了陈院长。你也说了,陈院长的老婆是年县长,他们有那么大的权势,这么容易就被你告到吗?结果你去告别人,还没有把别人告到了,到先把我们给扯下水了。本来你嫂子在医院里,还有医生每天给她看着,还有希望治好,现在被你这么一折腾,你嫂子是没有希望好了。”
“你够了没有啊?”侯树勇对着他娘吼了一句。
容容娘没想到她这个儿子会忽然吼自己,愣了一下,说:“树勇啊,我是为了你媳『妇』着想才说容容的。”
侯树勇紧紧的攥着拳头,对她说道:“你就不应该这么说。我觉得容容做的没错,做人嘛,无非就是要争一口气。那个禽兽陈院长糟蹋了我们容容,本来就应该告他,告到他破产,告到他坐牢,告到他身败名裂。总之,你不蒸馒头争口气,要是人人都畏首畏尾的,那坏人岂不是无法无天了啊?我觉得容容做得没有错。容容,大哥支持你,你一定要告死那个坏人。”
朱容容没有想到侯树勇反而会过来支持自己,侯树勇还是一个正义感非常强烈的青年,要不然当初梅素花被孙月明撞了后,他也不会选择宁愿和孙月明打官司,也不要收她的钱,同她私下和解了。由此可见,他是一个充满了正义感的人。
朱容容抽抽搭搭的对他说:“对不起啊,哥,我连累了嫂子。”
“傻丫头,不要这么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啊。你嫂子这个样子,哎……就算是在医院里,我觉得恐怕也治不好了。现在我们就听天由命,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有些颓然的说道。
虽然他这么安慰自己,朱容容心里还是觉得很不好过。她咬着下唇,把下唇咬出了血,她点点头说:“你们都饿了吧?我先出去给你们买点吃的。”说着就走了出去。
走出去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她心里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