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是这样。”包黑虎的脸变得越来越难看了,“你那幅画现在在哪里啊?是不是放在家里?”他边说着,边问朱容容。
朱容容却像早有准备似的,她微微一笑对他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现在是住酒店的,当然不能放在家里了,我已经把它送到春山画馆里去了,我想请春山画馆的人帮我把这幅画运到国外去。”
“什么?你要把这幅画运到国外去,你说春山画馆的那幅画是你的?”
“当然是我的,如果不是我的那是谁的呀?如果你不相信啊,你可以把春山画馆的人叫来问问呗。”朱容容不以为然地说道。
听了朱容容的话,那包黑虎也不知道她哪句说的是真的,哪句说的是假的,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那就是不管事情是怎么样,现在也没有办法治任华为的罪了。
果然就看到任华为微微一笑,面上波澜不惊,缓缓地对包黑虎说道:“包书记,你现在弄明白了吧?其实您说在春山画馆查出了一幅画来,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身为市委书记自然是奉公守法、清正廉明,这些品质不是当初在您身上学的吗?为什么你现在会转过来怀疑我?”
他的一番质问让包黑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包黑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嫌恶的神情,他有些怒声怒气地对朱容容说:“你说的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绝无虚言,难道这种事情还能骗您吗?您不会以为我花二百七十万买一幅假画,然后再做出什么手脚来吧?当然,您包黑虎嘛是堂堂的省纪委书记,有时候要用怀疑的精神却看待每一个身边的人,这也是情理之中。”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甚为悠闲自在,显然跟包黑虎很不以为然。
包黑虎听了之后,他非常生气却又不好发作,毕竟在这个所谓的事实面前他是无从辩驳的,所以他想了想便对朱容容和任华为说道:“看来应该是我弄错了,任书记,你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怪我吧?”
“当然不会了,怎么可能,怎么会因为这件事情怪您呢?”他笑了笑说:“我知道您也是职责所在嘛,您说是不是?”
“那倒是。”包黑虎有些尴尬地说:“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说着,他就带着人往外走。
临到门口,又对任华为说:“小任啊,这一次真是很对不起你,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任华为且对着他微微一笑,缓缓地说道:“没事,这件事我也没往心里去,查清楚了就好。包书记,您慢走。”说着,他就目送着包黑虎离开,而这里就只剩下了朱容容和任华为。
任华为有些惊疑不定地望着朱容容,他的脸上满是沉思的神情,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朱容容微微一笑,对任华为说:“任书记,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任华为其实心里有很多话想要问她,但是有些话又不好在明面上公开来问,所以他就点了点头挥手说道:“好,你先走吧,以后欢迎你去我们家里作客。”
“谢谢任书记。”朱容容边说着,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为人觉察的笑容。
她很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也很明白怎么做是对的,怎么做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