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还打算跟岳忠诚说什么,有一个医生走了进来,他连忙阻止住了朱容容。他对朱容容说道:“朱小姐对不起,麻烦您还是不要再对他说这么多了,现在岳先生刚刚才醒过来,他的思维还是很混『乱』的,要是你跟他说这么多的话,怕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不如让他好好地休息一下,我们先出去吧。”
朱容容在医生的劝说之下只好走了出来,临走的时候看到岳忠诚看她那茫然的眼神,让她觉得很受伤。
出来之后,她才对医生说道:“医生,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会失忆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忽然醒过来后就失忆了呢?”
医生这才跟她说道:“其实这件事情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似乎也在常理之中,岳先生似乎是自己根本不想想起一些事情,他好像是在逃避一些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继续问道。
“岳先生的心里面有很复杂的心理障碍,按理说他头部的瘀血现在都已经散开了,他应该完全可以记起以前的事情,但他仍旧不记得,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从头到尾他都不想记起来,他故意的回避很多的事情,是不是以前在他身上曾经发生过不愉快的经历?”医生问道。
这番话正好问到了朱容容的心坎里面,朱容容想起以前发生的那种种,越发的觉得心里面很难过起来。
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如果岳忠诚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了,只怕是更加伤心,也难怪他有意无意的要在自己的思想里面抹掉那些记忆了。
“可是他现在已经完全不认识了。”朱容容有些痛苦地跟医生说道。
“朱小姐,你不用那么担心,现在病人也没有任何亲人来看他,从开始到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人,只要你可以有耐心地慢慢地接近,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之后他一定会完全接受你,到时候你们还可以重新成为好朋友,这样何乐而不为呢,你说是不是?”
“你说得对。”朱容容最终下定了决心,她点头说道:“事实上是这样的,好吧,谢谢你医生,麻烦你帮他好好地治疗,用最贵的『药』,用最好的技术,总之『药』费我来负担,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他,我先走了。”医生连忙把朱容容给送了出去。
朱容容走出去之后,她有些神思彷徨而又『迷』茫。岳忠诚忽然醒过来让朱容容感觉到万分的开心,可是又没有想到他竟然失去了记忆,以前的事情完全都不记得了,而且他对朱容容莫名其妙的有一种敌意,那种敌意是打从心底里面散发出来的。
朱容容固然不能够理解,恐怕岳忠诚也不能够理解吧。他既然不想去记得那段不美好的回忆,那么自然也就不想面对朱容容了。他这样想,自然而然的就把那些记忆给抹煞了,这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朱容容一想起这些,自己也感觉到很悲伤。她时不时地去医院里面看望岳忠诚,但是岳忠诚似乎也并没有对她表示出非常亲近,反而仍旧是那种淡淡的不近不远的样子,朱容容也感觉到很难过。
那一天她又继续去看望岳忠诚,她含笑望着岳忠诚,问他说道:“你感觉到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他对朱容容说道。
朱容容摇头说:“你不要这么客气,我们以前从来不这么客气的,毕竟我们是做过夫妻的呀。”
“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岳忠诚仍旧是对朱容容淡淡地说道。
朱容容感觉到很心凉,便只好跟他说:“你知不知道以前你其实很愿意跟我说话的,不管我说什么你就会去做什么,你对我好得不得了。”
她就把两个人怎么相遇的事情说了一遍,岳忠诚听得倒也很认真。听完之后他便对朱容容说:“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帮助我?”
“是啊。”朱容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