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口谕一出,
满后宫都知道了此次下药之事的结果,
意想不到的有之,意料之中的也有之。
“齐妃娘娘,以上便是这次事的全部经过!”
岁冬汇报完下药一事的所有过程和结果,垂头等候床榻上的齐妃吩咐,
结果等了许久还是没等到齐妃开口,内心不由惴惴,头微抬,悄悄看向上首的齐妃,
没想到却看到齐妃双手扯着帕子,双眼空寡,脸上的恨意止不住的跃然而出,
岁冬心中一惊,立刻又低下头去不敢再瞧,
齐妃余光瞥见岁冬的动作,收起自己的表情,捏着帕子触了触鼻尖,轻嘲道:
“让岁冬姑娘见笑了,本宫实在震惊,没想到伊答应是这般人,懋嫔,不,是宋贵人也牵扯其中!”
岁冬闻言露出了然的神色,温顺笑道:“不光齐妃娘娘没想到,皇后娘娘也诧异着,平日里也瞧出伊答应这么大胆!”
顿了顿,又跟齐妃告辞,
“奴婢禀报完了,便先行告退了!”
待听到齐妃轻应一声后,随即便福了福身,回了景仁宫。
倚躺在软枕上的齐妃,看着岁冬走后,
愤恨的神色渐渐收了起来,嗤笑一声,轻声道:
“咱们贤淑的皇后娘娘,倒真是妥帖,什么也不忘知会本宫一声!”
殿内侍立着的一众奴才听到齐妃这话,死死压着头,不敢出声,
齐妃又瞧了瞧窗外岁冬远去的背影,勾了勾唇,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意,
燕窝羹里被下了药的事,她其实早就知道了,
但她不清楚的是,
这事是皇后做的还是懋嫔做的,
想着自己马上也快足月了,孩子平日里也养的极好,
所以故意喝下了那碗加料的燕窝羹,目的就是想将计就计,
这下不仅折了懋嫔一个臂膀,还让她被皇上降位,实在是大快人心,
景仁宫,
乌拉那拉氏手握松石青金手串,倚在窗边炕上,看下面递上来的账本,
心绪却渐渐飘远,心中微叹一声,
懋嫔实在愚蠢,做个事错漏百出,
本来乌拉那拉氏是想为她遮掩一二,但没想到会提前被李氏察觉,做了反应,
再看皇上对钮钴禄氏的维护,只能不再顾念懋嫔,
不过,也无妨,
乌拉那拉氏倏尔一笑,
一个刚生下来的襁褓婴儿,哪里比的上,已经长成的弘均没了,更让人心痛呢?
她一定也要让李氏尝尝痛失爱子的滋味,
此时永寿宫后殿,
众多奴才跪了一地,
“你们主子呢?”胤禛到时,怡宁恰好没在殿内,
小程子垂着头,恭敬高声回道:“回皇上话,主子去了永寿宫内的小厨房!”
胤禛眉尖微杨,“朕记得永寿宫小厨房还在荒废着!”
“皇上说的是,只不过主子带着温东西的小炉子,说要亲自做些糕点!”小程子继续叩首闷声道。
苏培盛极有眼色的上前询问道:“皇上,可要奴才把熹常在请过来?”
胤禛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苏培盛见状,连忙带着人下去,把殿门关好,守在门外,
同时还不忘差人去小厨房跟怡宁禀报一声,
胤禛瞧着殿内的摆设,这好似是他第一次仔细看怡宁这儿,
殿内名贵的东西不多,
都是常在位分行的物什,极少数不在常在份例内的,也都是胤禛赏下的东西,
有一股独特的温馨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