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茯苓哆嗦了一下,
猛的看了眼旁边的钮钴禄婉言,触及到她冷厉的神色,回首结结巴巴道:
“奴婢,奴婢不知。”
胤禛眼眸深黑,随口吩咐道:
“拖下去,严刑拷打,打到她说为止。”
“是!”
两名侍卫立即上前,把茯苓强拖了下去,
茯苓不住的挣扎,大声呼喊钮钴禄婉言,
“不,不要,主子,主子,您救救奴婢啊,主子……”
胤禛漠然的看着茯苓被拖出去打板子,
随后手指一伸,指着下面跪着的蔡旺道:
“你说,”
听着外面传来茯苓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叫喊声,
蔡旺忍不住缩了缩脖,打了寒颤,
乌拉那拉氏见此,缓声开口询问:
“莫非你也是要等严刑拷打后,才肯开口?”
说着,门口的侍卫随之动了动步子,似乎是要冲上前来,
蔡旺瞳孔张大,开口求饶道:
“不,不不,奴才说,奴才说……”
“快说。”
乌拉那拉氏又呵斥了一声,
蔡旺哆哆嗦嗦的开口,把钮钴禄婉言供了干干净净,
“张贵人软枕中的麝香,是钮钴禄贵人安排茯苓下手做的,目的就是嫁祸给熹贵人,让她失宠,
“但没承想,熹贵人突然有孕,皇上只是禁了足,钮钴禄贵人之前的打算落空,便另设了一招,让奴才想法子给熹贵人下药,”
“奴才,奴才也是不敢不为啊,都是钮钴禄贵人拿奴才家人威胁奴才啊……”
说完蔡旺便不停的磕头,高声解释,求皇上饶他一条狗命,
钮钴禄婉言心中恐慌不已,
连往日的柔弱形象也顾不上维持,高声辩解道:
“不,皇上,嫔妾没有,嫔妾冤枉啊,你个阉狗,胆敢攀扯主子?”
胤禛剑眉一挑,冰冷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怒气,
“没有?你是没有谋害皇嗣,还是没有往熹贵人的安胎药里动手脚?”
钮钴禄婉言辩解哭诉的神色不由一顿,
这两件事,的确是她做的,
但是那些东西,她明明都派人清理干净了,
这些东西明显不是她当时用的啊,
是谁,
到底是谁?
敢在她身后做那黄雀?
想到这,钮钴禄婉言阴狠的眼神,向后宫女人一个一个的看过去,
怡宁看到她的猩红的眸子,心中此时却无比的平静,
这一遭,钮钴禄婉言怕是爬不起来了,
后宫众人则有的不屑,有的嗤笑,有的面露恐惧,
胤禛没理会她的动作,直接开口下了令,
“钮钴禄氏谋害皇嗣,贬为庶人,赐三尺白绫,于永巷行刑。”
永巷,就是所谓的冷宫,
这是从很早年间传出的叫法,
实际上是一条偏僻的街,一贯用来关押犯罪的妃嫔和宫女,
怡宁抬首,不期然对上了胤禛的视线,
忽然产生了个她自己都不信的想法,
或许胤禛是担心,
见血对孩子不好,
离得远些,也防止钮钴禄婉言的魂,再来做她生前未完成的坏事,
???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