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喷壶，你如果不想晨练一局的话，就赶紧起床穿衣，准备早饭。”焦明说着，还用晨间起立状态的某物去顶对方的大腿。

“你……你叫我什么？不许……我是说，不可以这样叫我。”萝花因羞急，声音都变得磕巴，已经熟悉多年的‘女仆用词法’也差点忘记。

“不喜欢这称呼？昨晚可不是这样说的。咱打个商量，白天有人的时候不叫，其他时间没问题吧？”

“总之……总之就是不可以。”萝花情绪中生气的部分占据上风，直接坐起身，仿佛一只小猫般用自以为严肃的表情表达严郑抗议，却是让整个上半身『露』出在外。

如此，焦明再也忍耐不住，怪叫一声，饿虎扑食般将萝花压在喵身下，开始某种意义上的晨练。

大约一个小时后，二人的肚子皆是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而萝花也在某种程度上就新称呼达成妥协。二人这才鸣金收兵，起床洗澡。

而在穿衣过程中，经过萝花的提醒，『毛』手『毛』脚的焦明这才想起莫洛那档子事。这位新近建立的快递公司总经理有一个计划案，上此听了个开头便被闪鳞空间传讯叫走，之后各种杂事忙个没完，也便耽搁至今。

待主仆二人吃过早餐，整装出门，已经比平时足足晚了两个小时。而这种枕边风的作用不可小视，焦明索『性』直接传送到快递公司总部，然后没坐一会，便被一脸急切匆忙赶回的莫洛堵门办公室。

焦明自觉亏待对方，一边拉开椅子示意请坐，一边率先开口道：“真的抱歉，这几天太忙。”

莫洛深呼吸几口，气息稍显匀称，这才笑着回答道：“这是当然，半年前刚开始算盘厂的时候，我亦是深有体会。不过那个时候的不熟练，但看得出来，您现在是真的忙。”

焦明抽抽嘴角，余光瞥了眼侧后的萝花，惭愧更甚。“这些恭维就算了，还是上次的事情？”

“那么这次我简短捷说，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关于快递和外卖的包装……”

莫洛说着，向办公室外招手示意，很快一小职员便搬来个大纸箱。点头道谢将人打发后，莫洛一边从大纸箱中翻出一个金属盒，一边继续解释。

“看了您有关标准化的文稿，我大受启发，再借由旧有的空间传送通讯的金属筒装信件的方式，便有了思路：将所有邮件儿的外包装统一起来——比如这样。

大中小三种尺寸可横竖拼成统一的长列，进出小型传送门十分方便。另外标签位置固定格式统一，分拣也方便。这种外壳还可以回收循环利用，节约成本。

甚至我还在想，现在各个小区的垃圾积存问题也很严重，几个收集点臭气熏天，某些懒人越发随手感远距离丢掷。不如也改用这种标准邮件盒，当然外观涂成黑『色』防止混用。”

焦明越听越是点头，知道最后才缓缓摇头。“前面这些很有搞头，我很看好。后面这个想法就有些遥远，只说成本问题。若是丢垃圾也要交费，大多数人是不会认可的，即使取消垃圾点，他们只会自己想办法不花钱的解决。若是免费服务，我们现在刚刚起步，等个一年半载，传送网络铺开且有富裕，再伸手这种赚名声的公益事业不迟。”

“大人提醒得是。”莫洛立刻接上。

这略快的反应速度让焦明一愣，心念电转有了个猜测，索『性』直接问道：“你是故意留着这点明显瑕疵等我挑出来说的吧。”

被如此挑明心计，任何人都得产生瞬间的不适，莫洛亦不例外。但其余光瞥了自家侄女一眼后，便迅速做出抉择，羞愧坦诚道：“让您见笑了。”

“这也是官僚体系的常态，怪不得你。而且实话实说，刚刚的一瞬间我也挺爽的。只是回过味来的时候就有点不舒服。你以后如果有自信让我在某件事上一辈子都回不过味儿来，还可以使出类似手段。如果没这个自信，平平常常就好。”

“下属明白了。”

焦明有意敲打，但并无这方面经验，效果如何也无法从对方脸上看出。稍作犹豫便决定揭过此事，回到正题。“有详细方案稿吗？”

“请您过目。”莫洛从大纸箱底部翻出一叠手稿。

简单看过一遍，焦明点点头。“就按这个办。不过有两个小意见。一是将这个传送盒生产厂建在萨丁城，去找伽格家族，让他们参一脚进来，至少当个技术主管什么的，我可没时间再分管一摊。另外就是这个传送盒的图纸，你太想当然了。等厂房落成机床到位，我给你出个图，专门配合我的小型藤蔓传送门。”

这建议的核心目的便是给自家地盘增加税收，且加工金属笼的技术含量并不高，也正适合萨丁城那边的普通人练手。

至于精心设计，则是为了采用磁『性』结构的空间法阵，将材料成本降低到几个铁币的程度，再配合押金，这才能免去大规模‘私匿’快递盒的行为。

莫洛自然没有异议，领命退下。门一关上，萝花便出言辩解道：“您别在意，叔叔他原本不是这样的人，我会提醒他的。”

“还是算了。”焦明摇摇头。“人总是会变的，大半年前放下农活的时候，他或许聪明而淳朴，但现在这样略有心机也没什么关系，或许更胜任现在的位置也不一定。要求一个人在中下层激烈的斗争中保持初心太苛刻了。”

萝花点点头，不再多言。

接下来几日各方面事情还算平顺，焦明白天仿佛救火队员般在长藤镇工业区各处解决问题，晚上则过上了耕牛的生活，在两块新辟沃土上辛勤劳作。

直到莫洛再次找上门开，汇报工作的同时，也道出两点难处。一是机床有价无市，二是雇不到愿意去萨丁城工作的中环气系魔法师。

前者焦明一听便是头大。机床作为工业母机，鳄鱼领明白胥琴人也不会糊涂，是以机床厂也是重点攻击目标之一，虽然全力修复，刚刚恢复生产不久。加上其他各个厂子的大量需求，买得到货才有鬼。但这件事真的不好解决，借职权之便加个塞虽然可以办到，但焦明自己都觉得这样办太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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