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从外地来参加张向北和向南婚礼的客人,都回去了,张晨和小芳、刘立杆和谭淑珍分头送了一个上午。
只有大雯雯和大倩倩带着刘雯倩还要在这里多玩几天,谭淑珍很喜欢刘雯倩,动了心思,她和刘立杆说,可不可以让刘雯倩到杭城来读书,哪怕是为了她好,也应该让她到大城市里来读书。
刘立杆当然知道,对刘雯倩来说,待在杭城,肯定比待在红岭水库好,不过,他开不了这个口,他知道刘雯倩就是雯雯和倩倩的命根子,怎么可以把她从她们身边带走。
雯雯和倩倩,也知道让刘雯倩长期待在红岭水库对她不好,这次她们还和刘立杆说过,回去之后,雯雯准备把刘雯倩带去长沙。
“她们那里,是不是非要她们两个在那里不可?”谭淑珍问刘立杆。
刘立杆说,这个倒不至于,雯雯现在基本都在长沙,就红岭水库的那点事情,本来都是倩倩在管,倩倩要是离开,吴傻子和大脑壳也有能力管。
“雯雯现在还是在长沙,担任‘宅鲜送’的湖南分公司总经理,她就继续留在长沙好了,我来做做工作,让倩倩来杭城,把刘雯倩带过来,我觉得刘雯倩来杭城,比去长沙更好,在长沙,雯雯工作本来就忙,还要管她。
“到了这里,刘雯倩会有人带,等她到上学的年龄,我们锦绣自己就有学校,在自己的学校上学,肯定好过去其他学校。”谭淑珍和刘立杆说,“这事你别管了。”
刘立杆心想,我本来就没有管,不是都你一个人在说吗,不过,刘雯倩要是能来杭城,刘立杆当然是求之不得。
向南虽然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毕竟他在她成长的过程当中,有一段空缺,那段空缺,是由冯老贵在填补着,刘立杆现在和向南的关系,若即若离,没有那么亲,或者说是一头热,刘立杆这边很热,向南那边有意地保持着一段距离。
刘雯倩就不一样,她是刘立杆带大的,和刘立杆很亲,刘立杆一直是她在外面工作的爸爸。
中午的时候,贺红梅和她父母,在楼下土香园大酒店的包厢里吃饭,张晨和小芳都没有去,让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把该说的话都说说出来吧,张晨和小芳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但贺红梅心意已决。
小芳在张晨的办公室,张晨让下面酒店送了饭菜上来,刘立杆也跑上来吃饭。
张晨问刘立杆,谭淑珍呢?
刘立杆诡异地笑笑,说,在实施她的攻心计划。
“什么意思?”张晨问。
“她想让倩倩和刘雯倩都来杭城,觉得刘雯倩来杭城,对她更好,她现在正领着她们,在参观锦绣。”刘立杆说。
“我去,谭淑珍这是豁然开朗啊!”张晨叫道。
“淑珍姐就是大气。”小芳也笑着。
说到了贺红梅,刘立杆问:“这个四川妹,是中了什么邪,怎么就听不进话呢?”
张晨苦笑道:“也许她在日本经历的,我们都不知道,也感受不到吧。”
张晨觉得,这个贺红梅,看上去嘻嘻哈哈,好像没有什么心计,但在她心里藏着的东西,别人都不知道,不要说别人,就是自己曾经和她走得那么近,也不了解她。
曾经,自己以为自己很了解她,其实却不然,当初她到底为什么离开自己,张晨不知道,为什么决定要去日本,他更是不知道,原来知道的那些,因为有了这么多的不知道,反倒变成了她的障眼法,让她看起来,更加的扑朔迷离,难以捉摸。
三个人刚吃完饭,小芳把碗筷收拾进托盘,等会服务员会上来收。
贺红梅的父母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们是来向张晨和小芳告别的,小芳拉着贺妈妈的手,问她怎么样了,贺妈妈摇了摇头,说,就当我们没有生这个幺妹。
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绝望,让人愀然。
贺爸爸和张晨握手,和刘立杆握手,张晨要让司机送他们,贺爸爸说不用了,我们下去打个车去机场就可以。
“不行,打车还不如我这里派车方便。”张晨说着就走到办公桌前,打电话让办公室派一辆车,去机场送客人,马上。
三个人送贺红梅爸妈到了下面大门口,司机已经把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在这里等,三个人送贺红梅爸妈上车,大家挥手再见。
三个人回到了办公室,刘立杆问张晨:“四川妹呢?”
“我怎么知道。”张晨说。
小芳看了看手表,贺红梅是今天下午三点二十回东京的飞机。
三个人坐着聊天,贺红梅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三个人都看着她,贺红梅说:
“我去慧娟那里坐了一会,慧娟真能干,这么大一个酒店都能够管下来,要是我,看到这么多的人,头就要昏了。”
“四川妹,我欠你的账,好像还没有清吧?”刘立杆问。
“没有,清不了,继续欠着。”贺红梅笑道。
刘立杆说好。
四个人坐着,不咸不淡地说着话,都说得小心翼翼的,坐到了一点,张晨和小芳站起来,送贺红梅去机场,贺红梅的行李,早上出来的时候,已经放在张晨的车上。
办完登机手续,三个人走到安检口站住了,贺红梅和张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