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蜅/span三个人走回到树林,看到向南脸都已经涨红,快要哭了,看到张向北就骂道:
“我都紧张死了,你们还真的走啊?”
张向北嘿嘿地笑着:“真的可以走过来。”
“什么感觉,张总?”包天斌问。
“感觉就像是夏天的时候,光脚走在柏油路上,柏油路很烫,好像还布满了石子,凹凸不平,很硌脚。”张向北说。
“那么,刚刚你被催眠了吗?”包天斌问,张向北一下就愣住了。
快五点钟的时候,过火山的环节结束了,小覃留他们吃晚饭,说是晚上还有公期戏可以看,今天的公期戏,请的是临高的人偶戏剧团。
“晚上家里也可以住的。”小覃和他们说。
临高人偶戏,是全国仅海南独有、世界少见的稀有剧种,也是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
其他地方的人偶戏,是演员躲在台下或者帷幕后操纵木偶进行表演,临高人偶戏是演员手拿着木偶,一同上台,演员也化了妆,人和偶演的是同一个角色,用演员丰富的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来弥补木偶表情单一的不足。
向南心里很想看看,但觉得自己的身上都已经臭了,流了太多的汗,身上干了湿,湿了干,似乎都结了一层盐壳,这个时候,急切地想到空调车上,急切地想洗一个澡。
张向北和包天斌,走过了火山之后,也觉得兴致已经尽了,三个人告别了小覃,踏上了回三亚的路。
一路上,张向北始终对自己居然能够走过那堆炭火,感到百思不得其解,问包天斌,包天斌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也问过好多人,没有人能够说的清,当三父公的应该知道,但这个好像是他们这个行当的秘密,不会和外人说。
“也是,要是大家都知道,这过火山就不吸引人,没人会去傻傻地走了。”张向北说。
到了世界热带植物园大酒店,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这一次,张向北不由分说,就给包天斌开了一个房间,还让服务员送过来一套岛服,他和包天斌说:
“先洗个澡,洗完澡你上来,晚上不出去了,我们就在上面露台吃晚餐。”
包天斌只能从命。
包天斌洗完了澡,换上一身岛服,心想,张向北他们是两个人,应该比自己要多花一些时间,他就不急着上去,而是在房间里藤编的沙发上坐下,一边抽烟,一边拿起电话,打电话回去海城,和公司里留守的副总联系。
打完电话,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包天斌这才出门,也没有坐电瓶车,而是走上去。
走到半路,张向北的电话来了,问:“你洗个澡,怎么这么磨蹭?”
包天斌笑道:“早就好了,我留时间给你们恩爱啊。”
张向北骂:“人都快累脱臼了,恩爱个鬼,快点快点,肚子饿了。”
“好好,我已经在半路了。”包天斌说。
包天斌到了张向北他们的别墅,张向北和向南早就已经洗好了澡,连酒菜都已经点好,送上来了,在露台上摆了一桌。
张向北招呼包天斌坐下,三个人开吃,张向北和包天斌两个喝红酒,向南还是喝果汁。
天已经黑了下来,下面山谷里点着一盏盏的灯,灯光被掩映在植物的枝杈间,若隐若现,使整个山谷看上去幽深神秘,远处的海洋公园,又像一个水晶宫熠熠闪光,从这里可以看到那玻璃餐厅里,恍恍惚惚、交杯换盏的人影。
月亮升起来了,在更远处的大海上撒下一片银光。
“这里可真漂亮!”包天斌感叹道。
两个人一瓶红酒下去,向南替他们开了第二瓶,张向北举起杯子和包天斌碰,说:
“谢谢你,老包,辛苦了。”
包天斌笑道:“辛苦什么,不就是玩嘛,玩有什么辛苦。”
张向北说:“你都陪了我们两天了,明天不用再陪了,公司里那么多事,你怎么走得开。”
“那不行。”包天斌说,“你们在这里,我就要陪着你们,公司的事情我会遥控指挥的,对了,陪你们,也是吴欢给我下的任务,张总,冯团长,我要是没有陪好你们,会被他们封杀的。”
张向北和向南都奇怪了,张向北问:“谁封杀你?”
“向依云和刘得华、丁勉力他们啊,我们有一个工作群,他们在群里都和我说了,让我陪好你们,要是没陪好,我会被他们踢出群的,吴欢和周若怡、马琳说,她们一致支持。”
张向北和向南大笑,包天斌说:“接下去想去哪里,我来安排。”
张向北说:“我想去定安的百年牛市看看,还想去琼中看看。”
包天斌说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