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初九,他们开着刘立杆的骚包奔和小昭的宝马,还有孟平对的凯迪拉克,一起出发了。
杭城到上海,原来觉得很遥远的路,结果他们在沪杭高速开了一个多小时,就看到了莘庄出口,刘立杆直呼过瘾过瘾,大声地朝副驾座上的谭淑珍叫道,这到上海,比去永城还方便,谭淑珍,看样子我们决定扩张到上海是对的,这条高速,就是为我们造的。
谭淑珍笑笑,没有言语。
小昭开着车,到了莘庄出口也叫道,亲爱的,这么快,那我以后来上海,都可以当天来回了。
张晨说是啊,让二货送你就可以,太方便了。
进了上海,这一次,他们没有住张晨经常住的,南京西路的波特曼酒店,也没有住小昭经常住的锦江饭店,锦江饭店就在淮海中路上,离他们的专卖店只有几十米远。
这次他们选择住到了南京东路的和平饭店,为了带小孩逛南京路和外滩方便。
一行人住下来后,两个小孩在路上就迫不及待,谭淑珍和刘立杆带他们去饭店门口的南京路,孟平开车送林淑婉去她的影楼,张晨和小昭、贺红梅一起去了店里。
第二天一大早,小昭和贺红梅就飞去北京,张晨和林淑婉带着向南向北,上午去锦江乐园,下午去上海动物园玩。
刘立杆和孟平、谭淑珍开着车,在上海到处转,熟悉上海的地形,浦西转遍了,他们又通过延安东路的隧道,去了浦东。
他们在上海住了四个晚上,孟平开车回去南京,张晨他们,也正准备退房回杭城,张晨的手机响了,他接了起来,让他有些意外的是,电话里的人是上海朝阳内衣厂的曹厂长,也是他们上海专卖店的房东,第一次见面,就说他“侬脑子瓦特了?”的那个家伙。
张晨他们,每年逢年过节,照例还是会送他礼物,但这种事,都是小米在做,张晨和曹厂长,从几年前和上海一百服装部的陈经理,一起在淮海中路喝过咖啡之后,就没再见过面,更没有联系过,有什么事,也都是小米直接和他联系。
张晨虽然心里疑惑,嘴上还是赶紧说:“你好啊,曹厂长。”
曹厂长问张晨,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功夫到上海来一趟。
张晨笑道:“曹厂长,我现在就在上海。”
“侬在上海?老好。”
曹厂长说,他问张晨在上海哪里,张晨和他说在和平饭店,正准备退房回杭城,曹厂长赶紧叫道,等等,张总,你能不能多留一个晚上,我下午过来,有事情找你,很重要的事情。
张晨说好,曹厂长要找我,我肯定留。
两个人在电话里约好,下午两点,在和平饭店的咖啡厅见面。
接完电话,张晨叫了等在总台前的刘立杆和谭淑珍,让他们先不用退房,两个人见张晨忧心忡忡的,好奇地问他怎么了。
张晨就把曹厂长的电话和他们说了,张晨说,我担心他拉是来谈专卖店房子的事情。
“到期了吗?”刘立杆问。
张晨摇了摇头,还没有。
“没有你担心什么?”
张晨骂道:“都是你们房地产商搞出来的事情,没看到现在到处都在拆迁?”
刘立杆和谭淑珍大笑,谭淑珍想了想说,没事,张晨,肯定不会和拆迁有关。
“为什么?”张晨问。
谭淑珍说:“这拆迁是政府行为,他都没必要和你谈,区政府会直接把东西寄你公司去,或交给你们店里,一般这种时候,房东都是躲起来的,让政府先出面,这样,就不涉及到他违约的问题,谈赔偿的时候就好谈了。”
“对对,就是这样,现在的人,都精明得很,哪里会自己冲到前面去。”刘立杆也说。
张晨想想,谭淑珍说的有道理,如果是拆迁,小米那里肯定会先得到消息,她马上就会打电话给自己。
“那会有什么事?”张晨奇怪了,“我平时和他,又没有交往的。”
“没事没事,等着不就见分晓了,我估计,八成是来谈租金的问题,这就有的谈了,下午我陪你。”刘立杆说。
张晨想想,刘立杆这话有道理,这曹厂长来和他谈的,很可能就是租金的事,如果是这样,倒也确实,不算是什么大事。
他们四个大人和两个小孩,提着行李重新上楼,回房间。